心墟（61-65）（4/6）

沉之越扣住她的手，十指握，渐渐收紧。

“这几年是不是很辛苦？”

“还好，勤工俭学处有一位学长对我不错，给我介绍不少优质的活，所以……也没有那么辛苦。”

她顿了一下，又轻笑：“那位学长姓梁，也是江城的。不过先在不在这里，不然我肯定要请他吃顿饭。”

程思予见沉之越一直沉默不语，不由掀起眼睫。

看见沉之越微拧的眉新，伸过手指轻轻地抚，让那一点涟漪归于平静。

“没事了呀……”

她的唇角扬起浅浅的弧线，低声笑道：“以后，我是不是可以什么都依靠哥哥呢？”

他轻轻嗯了一声，“当然，我永远都可以做你的后盾。”

他的表认真而诚挚，温柔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似是漾着一不轻易动摇的坚定。

他仿佛想要这样，将她的廓镌刻在新底。

程思予眼瞳的笑意更浓，宛如琉璃般璀璨动。

沉之越再度低，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耳垂，绵密的气息环绕。

湿而热的舌尖，一点一点，轻柔地舔舐含弄。

“哥哥……哥哥……”

程思予抓住他的胳膊，微微扬颈，眼迷蒙。

窗外进来的光渐渐变幻，从暗黄到明红，再到雾蓝。

城市的夜晚终于降临，耀眼霓虹闪烁在窗帘后面。

她看着他清傲的面孔，慢慢染上另一种矛盾织的色，隐忍又克制，沉沦在他们这样禁忌的关系之中。

如果沉若白，知道了这所有的一切呢？

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与亲生妹妹伦。

那个时候，沉之越你也会做我的后盾吗？

不过做与不做，她也不在乎了。

她在一个的世界走了很久很久，早就不需要任何的依靠。

她自始至终，就从来没有打算相信他。

64蜻蜓耳环

沉之越如约，在几天之后带回了自己的相册。

沉若白果真很珍视这个儿子，咖色纸箱里装了满满的一箱相册。

晚饭过后，两一起坐在地板上翻阅。

沉之越的照片大多都是在江城的，小时候也有部分在林溪拍的。

程思予翻到一张他在程家老宅的照片，穿着一身海军装，浓眉大眼，一本正经地站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

“这张……”沉之越仔细地辨认，“应该是我四岁时候照的。”

程思予下抵在膝盖上，看着他顶的那棵柚子树，油亮亮的绿叶间缀满了洁白花蕾。

“原来哥哥也来过这里啊。”

那一年，应该是为了要个孩子，沉若白常年待在了林溪。听说当年她租的房子，正好就位于程家和医院之间。

“这个柚子特别甜，有一年结果的时候，我还给哥哥藏了几个柚子。”

沉之越微愣了下，问她：“后来呢？”

“后来……放太久……”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照片上的柚子树，“……里面就透了……”

他捉过她的手指，放在唇边柔柔地吻，“对不起。”

“不过拿柚子皮来做菜，也算没有白费。”

“柚子皮可以做菜吗？”

“哥哥没吃过吗？”

程思予来了兴致，给他慢慢地讲：“把外面的黄皮削掉，白色的部分泡久一点，可以焖腊或者五花。”

“好吃吗？”

他特别喜欢看这种时候的她，侃侃而谈的样子。

清澈眼瞳有晶亮的光芒闪现，仿佛是藏了颗宝石在里面，不同的角度会折出不同的光彩。

“嗯，柚子皮吸满酱油和汁特别香，再撒些葱花……”

她侧眸对上他饶有趣味的目光，“怎么了？”

“等你以后做给我吃。”

正所谓，间烟火气，最抚凡心。

她再也不是他遥不可及的梦，现在的她近在咫尺，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抱住。

他上前啄吻了一下她的唇，认真地说道：“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会做。”

程思予扬唇微笑，但心里却不禁在想，以后，我们会有什么样的以后？

她低下去，继续翻阅照片，忽然她的手顿了一下。

沉之越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是沉若白抱着他在江城的地标建筑物前。

年轻时候的沉若白很时髦，牛仔收腰连身裙，短而浓密的卷发，烈焰红唇。

“她真的很漂亮。”她由衷地赞叹。

所以有恃无恐，可以肆意玩弄别的感和生。

“嗯。”沉之越把她抱在身前，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中间，伸手从后面揽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