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货必须肏死(06)(2/4)

她焦虑,问:“出不来啦?那可咋办?”

我严肃地说:“赶紧穿衣服,咱得上医院。”

她一听就急了:“上医院让大夫抠?我怎么说呀?”

我说:“别怕别怕。你就说,我男朋友不学好呗。”

她还在设想无影灯下的尴尬场面,脸上真慌了。

我不忍再吓唬她,嘴角翘上去。

她明白了是我在逗她。

杏脯抠出来一看,都浸白了,变大了,同样沾着好多我俩的粘液

她下了桌子,坐椅子上,套上秋衣秋裤。

我夹起早点喂她,她嬉笑着吃掉。

她嚼着甜蜜温乎的早餐,看着我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懵了。

我说的话多了!

她又给我提词儿:“你说我是你女朋友?”

我张着嘴,眨眼睛,舌头发硬嘴发麻,头皮犯紧腿拽筋。

我不愿意明确承认。

她说:“看把你吓的!逗你呐!谁稀罕你呀!”

我如释重负,忽然发现我是如此猥琐。

我说:“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想说……我是想说……”

她安慰我:“放心,我记得咱俩的约定,不纠缠。”

我摸她光脚丫。冰凉。我给她左脚穿上袜子。

她自言自语:“我不是你什么人。你也不是我什么人。”

我给她右脚套上棉袜。

她长出一口气,说:“有一天你回来,会发现我已经走了……”

我问:“你要上哪儿?”

她说:“别问。别纠缠……今天好好待我。”

我说好。

她下一步要去哪儿,我真不知道。

她哪天会离开我,我也不知道。

我下一步要做什么?也没想过。

我俩都在拿每天当最后一天过。

都预料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降临,但是谁都不碰这话题。

闪着小星星的美丽童话在上演,但上头悬着一个腐烂噩咒。

谁下的咒?咒的是谁?懒得去琢磨。

她在流亡,我也在流亡,瑟瑟抖着,惺惺相遇。

其实,每对夫妻(包括同居的)都是一蝼蚁跟另一蝼蚁偶然钻进同一屋檐下。

吃完早饭,我说今天想早点去我妈妈那儿。

她没说什么。

我妈还没倒霉。

导尿管下边接的那个大白瓶已经满了。

我拔出导尿管,把瓶子里的黄尿倒掉。

暖气半死不活,摸上去如死了一个小时的兔子,微微温乎。

我打开电暖器,自言自语:“暖气根本不热!这帮他妈杂东肏的!”

妈鼻腔哼一声,表示共鸣。

我给妈洗了澡、给狗洗了澡,做好午饭,就回来了。

回了家,带小骚货出门逛街。

这是一个身材苗条的精灵。

带着她逛街,受她感染,我感觉我也年轻了。

我给她买了一双旅游鞋。

她死说活说不要,拉着我往外拽,嫌贵。

我说不行,穿布鞋过冬会得病。

最后我坚持给她买下一双。

她当场换上,欢欢喜喜,拎起换下的布鞋就要走。

我说:“放垃圾桶里。”

她特诧异:“干吗?还且能穿呢!”

我说等开春再给买新布鞋,她说我败家子儿。

我说我家邪气够多的了。她终于听话把旧鞋扔了。

出了商店,她对我说:“谢谢你。你真好。可花你钱我还是不舒服。”

我说:“钱是啥?钱是王八蛋。挣钱是为了啥?是为了吃饱穿暖。”

晚饭后,我带她到公园散步。

公园里阴阴冷的,基本没什么人,显得荒凉衰败。

四周全黑,脚灯低矮昏黄,十个得坏八个。

我俩肩并肩往前走,我点燃一支香烟,我一口她一口

她低头跟着我的步伐,叨唠着一些趣事。

溜达到一处怪异的建筑物前。我勉强能认出门口挂着公厕标牌,问她:“上厕所么?”

她说:“啊,不,我没有。”

我仔细观察四周,注意到门口值班室黑着灯、里边没人、大粗链子锁锁着门。

我贴她耳朵上,低声提醒:“公园、厕所!”

她还不解:“啊,怎么了?我不想去。你去么?”

我说:“不,我不去。记得那天给你讲的故事么?”

她微笑了,随后立马警惕起来,收起笑容,紧盯着我问:“你不是要来真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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