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1.3）（2/9）

有什么收获吗？」

戚悠然看到妹妹的目光身子又是一颤，内心稍作平静地道，「那当然，我在

课上可认真了，夫子讲的《孟子》也有些心得，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二哥，他就

坐在我旁边，还有惠行妹妹……」

「好了，我知道了，哥你既然都愿意来监里学习，妹就当你真的痛改前非了，

要上进些，可莫又被称为纨绔了，这样你也能少气些爹爹和娘亲了。」戚念思

突然打断道，继续拿起碗筷吃起饭来。

戚悠然看了看妹妹，转而凝视起来，才发现自己娇弱的妹妹身着青衣，满身

尘迹，这哪像是一个公府子的生活状况，妹妹这个花纪此时不应该正待字闺中，

与良辰美景，琴棋书画为伴吗？可戚悠然脑子里又浮现起去年秋天兄妹决定国

子监的前一晚，看似纤弱的妹妹发出那么强大的意志力，不顾一切的决定，不

畏恼怒的父亲，不管涕泗滂沱的母亲，连大伯的劝导也不听，来到了医济院，与

农田药为伴，为了小时候她所谓的那个要治好父亲的隐疾的誓言，可是连孟修

敬这样的名医都没有根治的方法，而妹妹却无比坚持，苦苦耕于医术之中，哪

怕前方一片黑暗，哪怕漫无边际。这些戚悠然都不明所以，难以理解。戚悠然不

会去劝妹妹，可能以后会有让妹妹改变，但那绝对不会是自己这个哥哥，也

不会是父母，大伯这些……

是啊，妹妹一直是那个无比倔强的，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一直

从未变过，将来呢，出嫁之后呢？谁又知道呢？就如漏刻里的沙子，唯有在下

坠中才会成为时间。

戚悠然不知不觉有些懊悔，是源于自己对妹妹说了慌？是源于自己曾经哪怕

是现在的纨绔？还是源于对父母教导无声的反抗？戚悠然自己也说不清楚，就这

样沉吟不语着。

戚念思和悄儿这时也用完了膳，戚念思接过悄儿递来的丝帕，擦了擦嘴，漱

了漱，悄儿在一旁迅速清理完杂物后稍作整理，就连忙将饭盒递给戚悠然。

戚悠然这才反应过来，接过饭盒，就无声地离开了切学馆，背影有些落寞。

「小姐，这很不正常。」悄儿平淡地说。

「随他吧。悄儿，我们去换下衣服吧，下午还有课的。」

「哦对，下午还有课呢。」悄儿冰冷的脸渐渐有了暖意，语气中有些愉悦。

说完两去往了切学馆不远处的一个小阁间，是平国公戚仁担心儿太过劳

累，特意嘱托医济院新起的，供戚念思主仆两休息之所。

小阁离种植地也不远，周围茂林修竹，环境清幽，阁门前有一小径直通监里

的大路，阁楼前的空地器物繁多，其中最引注目的便是两个瓦瓷的炉灶，上面

坐有药鼎，稍一走近，醇香便逸散而来。

随着悄儿推开阁门，药味扑鼻而来，一进门就看到就是林立的药材，堆积在

两个大竹篮里，琳琅满目，种类繁多，门的右边有一小窗，窗旁立一小桌，桌上

有很多小型杵臼，有些臼里还有未捣完的药物，屋里还有几个黑色的木柜，应是

储存药物所需。

大门的左边还有一个小间，理由有个庞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医学古籍，还

掺杂了些儒学经典，旁边有两个衣架，衣架上面的衣服眼花缭，有普通青衣，

也不乏锦衣绣袄，绫罗绸缎。再往里便有一个帘幕，应是子换衣之处，帘幕里

还有一个简陋的梳妆台，台子的两侧分别长有两株色泽饱满的芍药，台上的子

饰品应有尽有，甚是华贵。

戚念思和悄儿两一前一后换了衣服，稍作打扮后，两就往闻学馆准备下

午的药理课了。

就在路过切学馆时，悄儿拉了拉戚念思，指了指堂内，便看见一子在堂前

踌躇徘徊，似是找。

戚念思看了一会，才认出是韦家千金韦月欢。

韦月欢是京兆韦氏的嫡孙，天生丽质，温婉贤淑，与哥哥韦不疑一同在国

子监研修。京兆韦氏是一百多年的名门望族，而在今朝达到了顶峰，如今韦氏辈

分最高的是太傅韦宗辉，其膝下一双儿，儿子韦奕辰，如今在羽林军中担任将

军，儿韦奕珂为当朝皇后，在建明十二年病死了，但为建明帝张煜诞下一子一

，为太子永祥，公主永宁。自从皇后薨逝，建明帝似有愧欠，现在仍未另立新

后，对韦氏更加委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