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雁（2）（2/3）

缠着这个哑，我看你也别念书了，脆跟着他一起摆摊得了，反正你是个娃子，又指望不上」

听完，我猛地转过，恶狠狠的盯着眼前这个为母的，当妈的难道都是这么心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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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丽云，你要是敢让怀清辍学，我宰了你信不信？。」

我直呼其名，当即撂下狠话，我不能让怀清和我一样，走我的老路。

看着我我冰冷至极的眼和带有杀气的字，怔住了！。

自从他退伍回来，不管则么骂，怎么侮辱，都不会还嘴，今天这是怎么了，犯的哪门子经。

何丽云打了一个寒颤，心里惧憷，不在和我对视，假装弯腰捡掉在地上的盆子，但嘴里依旧不饶，嘟囔嘟囔的骂着一些脏话，声音小极了，仔细听也听不清。

我注意到怀清的脸上一片复杂，痛苦，难受，还有一丝茫然。

我叹了一气，摊上这样一个重男轻的妈，一天不长大，又有啥办法呢。

紧紧的搂了搂她的肩，便转身向屋外走去。

「哥」

我回过。

「哥，我，，我不想念」

魏怀清一脸纠结，话还没有说完，别被我摆手打断。

「别怕，哥供你念书，想念多久就多久」

我提笔刷刷写在白板上。

怀清看着我写的字，脸上的纠结更甚。

看着怀清纠结的小表，可极了，忍不住又捏着她的小脸蛋，提了提。

左手变魔术似的从袋里拿出苹果，塞到她的手里。

「哥，我真不……。」

怀清看着手里的苹果，低声反抗。

不等她继续说，我已经迈步走向院子，借着微弱的光亮，推着自行车走向后院。

「哥，你别去苹果地里的地窖睡了，二哥去省城参加比赛了，你在他房间睡吧」

魏怀清在背后大声喊道。

我没有停留，胡的朝后摆了摆手，天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

掏出打火机，借着微弱的光，找到地窖的木盖，顺着一许粗的井，摸索着找到爬梯顺了下去。

没一会功夫，就踩在了地面上。

轻车熟路的点亮煤油灯，挑了挑火芯子，不到二十平的地窖被照的通亮。

我径直走到角落的水缸前，拿起葫芦瓢舀水仰就喝，冷水刺激的牙齿有些微痛，可这总比饿着肚子好受多了。

该死的饥饿感终于消失了。

走到桌子前坐下，揉着发胀的肚皮。

心里嘀咕道「我目前唯一的奋斗目标，就是尽快攒够钱，租一处房子，从这里搬出去。然后再想别的谋生。」

想到这里，我连忙掏出今天的成果。

「五毛，两块，两块，五毛……。除去买馒的六毛，就剩下十一块二了，咋这么点呢」

我不甘心的又细细数了一遍。

还是十一块二。

「唉」

叹了一气。

拿起桌子上的铁盒，长宽各一尺，四四方方，打开盖子，映眼帘的就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准确的说是银质匕首。

匕首只占用了一角，旁边全是花花绿绿的钞票，我小心翼翼的将今天的成果全部放在里面，不小心没办法，有的钱烂的都快要凑不齐尸体了。

我又看了一眼匕首，这把匕首是老营长送给我的。

记得退伍时，营长把我叫到办公室，什么话也没说，直勾勾的看了我半天，最后从抽屉里拿出这把匕首，他说这是他参加越战时，战场立了功，首长亲自送给他的，今天他打算送给我。

我当时明显的感觉到，营长的递出的手在哆嗦，我明白，那是心疼的。

因为军把荣誉看的比命都重要。

我推脱不要，老营长虎眼一瞪：「咋滴，要脱军装了，不是军了？。不服老子的命令了？。」

慢慢的从记忆中走出，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可看到盒子里的钱，嘴角再也扬不起来。

今天还给了怀清一个承诺，供她上学，可我连自己都快供不起了，越想越疼。

走一步看一步吧！。

尽管拼命就是了。

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对怀清做出承诺，绝不后悔。

收好盒子。

我从一摞高中课本里随便抽出一本，纸张邹的，两个角也俏皮的卷了起来，似乎在向主讨饶，它早已身疲力竭，经受不住继续蹂躏了。

虽然翻着书，可我的心思总是集中不起来，心里很是烦躁。

脆把书扔在一旁，拿出记本写起了流水账。

写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