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冀幸福/堕落人生】37-39（13/17）

手亲热的在另一边聊天。本该打烊的饭店此时灯火通明，他兴致缺缺，进门喊

了声：「老板，我回来了，需要帮忙吗？」老板迷糊地看着他那丧气模样很是不

屑，掏出杯子满上一杯白酒：「快......快来陪咱两兄弟喝......喝一盅。」文良眉

猛然一皱，这一晚上的焦虑让身心俱疲，目前的心实在是坐不下来和两

喝酒吹牛，他摆手推辞道：「老板，我不会喝酒，再说待会还要收拾。」老板跌

跌撞撞走到文良面前，抓住他领子便往酒桌上带，一酒气直他那黝黑的脸颊：

「看来小伙子今晚不是很顺利......哭丧着脸是失恋吗？快坐下......喝......喝一点

就会忘记的......」弟弟国年趴在桌上含含糊糊招呼着：「兄弟......过来说说...

...怎么回事，别自己慾着呃啊......」他酒气上涌，吐了一就不再做声。

国年和雅雯办完婚礼，这几来附近旅游，顺便过来看望老板，此时 夜色已

，喝完酒的两脸自然是红彤彤的，发酒疯的两动作自然是粗的，文良也

不反抗，坐在凳子上抬手就猛喝一，桌子还剩些瓜子花生，几叠凉菜，他举着

筷子在菜碟上转了一圈，又悄悄放下，他习惯暗自忍受，也习惯被忽视，更习

惯于自己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形象，从初中起，他就习惯于用这种形象接触外

界，自从父亲来学校摁住他一顿打，喊出他是个杀害母亲的贼胚后，他便开始

生活在一个没有朋友没有老师，甚至没有 流的世界里，倘若不是昊涛挤开那些

歧视的目光，攥着他一路前行，此刻他应该在一个苦闷的房间，喝着苦闷的酒，

做着苦闷的工作，一辈子这样过下去吧。

一个倘若有了污点，他就会时时感到别目光中的歧视，无论他怎么样逃

避，最后都不得不以父亲中弑母的躁形象生活下去。一个经常在别眼里看

到躁的自己，也会在别眼中习惯躁的形象，想到自己的卑劣行径，全身心

的颤抖着，他上前一把抓住杯子，捏了，这是一个尖锐的玻璃杯，猛地将手划

扯， 一抹 鲜血混杂着手上油污在桌上扩散，他生气的将手一下一下印在自己脸

上，红血，碎渣嵌在脸上更显得自己面目狰狞。

「文良，你这发什么疯，给我站起来！」身边两个醉鬼此时趴在桌子胡说

着梦呓，制止发疯的黑汉子自然是素芬姐，她站起身，气势汹汹靠向那坨黑，

扯着嗓子大骂：「天杀的三个酒鬼，两个喝多在桌上说梦话，还有一个倒好，发

疯抽自己耳光？」文良正甩着手抽打自己，闻言两手发抖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他

像个吓傻的呆鹅般望着素芬姐那红润，致的脸颊，直愣愣的道着歉：「...

...我......对不起......」

「看起来还清醒着嘛，子过得太好打自己找点乐子是不？」素芬手点着文

良颤巍巍的脑袋，他那惊颤模样仿佛雨中飘着的树叶，可怜地悬在半空中。

雅雯走了过来，轻轻拍着素芬后背，劝告道：「姐，别这么生气，文良今天进来

就不太对劲，可能有什么事吧。」雅雯站在素芬旁边，她更高些，更瘦一些，

衬衫领露出光滑的脖子和凸起的锁骨艳丽动，齐肩的短发一边束在耳后，另

一侧半遮住皎洁的脸庞，显得极为练，标致。

「......昊涛不见了......怎么都找不到，他......想不......开......会不会......」

文良站着撕扯起发，泪水很滑稽的出现在眼眶。素芬怒火消了大半，话语间带

着些许温，关：「别这么难受的，你那朋友又不是小孩子，兴许去别家躲

着喔，你看你进门的哭丧模样，家雅雯还以为你被甩了喔。」说完她便找

了块毛巾，小心地替文良拂去玻璃碎渣，又亲喔地拍着肩膀说道：「帮忙把这俩

酒鬼抬上楼，今天让他们两个抱着睡。」

「好。」素芬姐的手温润有力，还偷偷掐了两把文良的后颈，那软的触

感让他心猿意马，忙不迭应承着，弯腰架起老板往楼梯走去，他这一个月来勤勤

恳恳，从不偷懒耍花腔，关店之后打杂收拾都由他一手包办，老板确实挑不出任

何毛病。当然，最令素芬满意的是他另一方面，动作像野兽般凶猛，行为像小狗

般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