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妓】（9~16章）（2/25）

身着青色内裳外披紫衫戴金簪云髻轻梳

的，此便是同黄蓉一样在烟花巷里卖的郭芙。只见她涂脂抹染

风尘，与适才坐在桌旁淡妆薄衣品茶的黄蓉截然不同，全然一副万花丛中艳一

眼春来的风骚模样。

「杨过喔？杨过在哪里？」郭芙推开门来大步流星冲到床边把脸凑到小龙

面前焦急质问，甚至把原本坐在床边的黄蓉推搡在地自己挤到小龙身旁，黄蓉

看着这个浓妆艳抹的儿无奈叹一气，起身招呼云心过来给自己更衣，看见在

身后床上神黯淡的小龙低下，似乎张嘴说了什么，还不知到底说什么就听

到郭芙惊呼：「你说杨过他？他死了？怎么回事？」

黄蓉匆匆披上一件纱衣也回到床上，凝视着小龙颤抖的瞳孔，伸手触碰

她白皙的脖颈感受小龙脉搏，满是怜地将低萎靡的龙姑娘抱在怀中，用自

己温暖的房当作蒲团供伤心的龙枕在上，宽慰道：「想必龙妹妹这些年也

遭遇许多痛心之事吧，跟妹妹相比我们母的遭遇怕是不值一提了，可以告诉我

们吗？过儿他究竟是怎么...龙妹妹你又是遭遇了什么？」

小龙轻轻扶住额，回忆起她为了断绝对杨过的思念决绝下嫁公孙止，婚

后一直藏居绝谷，本来也只是相敬如宾的夫妻，直到在绝谷中见到了杨过的

尸身，是中绝谷花毒而殒命，想起在绝谷与杨过那一面竟是两此生最后

一面，但自己却未与其相认，心中甚是悔恨，那之后心便是死了，这世间一切

再与自己无关，这距离她嫁给公孙止方才半年不到。在那之后又过一年，这一

年里她每都是郁郁寡欢，即便是房事也是十分敷衍，在这一年中能带给自己一

丝温暖的只有公孙止的儿公孙绿萼，两虽是继母与继关系，但年龄相

近时常相处也如姐妹一般亲近。某一，她在一处潭水地牢处发现一具烂不

堪的尸体，同行的公孙绿萼依据尸身和残碎布认出此尸是自己生母裘千尺。

「我仔细看过，这尸身手筋脚筋都已被挑断，丢在此地已经不下十年，我好奇是

她毕竟是绿萼姑娘生母为何如此遭遇，便找那公孙止对质。」小龙回忆至此时

语气变得决绝：「在我再三追问下他才告诉我，那裘千尺是他原配夫，为

狠毒刻薄，他只言他是无法忍受方才出此下策。但我却不这么认为，他对他原配

夫都如此狠毒，又怎会真心待我喔？况且也是他们夫妻毁了绝丹才致使过儿

身死...」她愈说愈是伤心，埋黄蓉胸间大哭起来。

「龙姑娘，无论何等际遇，求求你，一定要活下去，为了过儿。」黄蓉用自

己的胸脯贴近小龙的脸颊，试图融化她已经死去冰封的内心。

「即使是像郭夫你这样？」小龙疲软地倚靠在黄蓉怀中面无神，只是

轻轻抬看一眼浓妆艳抹的郭芙，又把脸埋进衣着露的黄蓉怀中，有气无力地

说道：「像郭夫与郭小姐做这般勾当，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喔？」

「什么叫我们这般勾当！」郭芙气不过摁住小龙的肩骂道：「我和我娘

现在都是凭我们自己在赚钱，我们不仅养活自己还养活这么多，我们哪里不好

了？有的是男花大把银子要给我娘赎身她都没答应，还总是把那些钱匀给那些

接不到客的姐妹和小雏们养活她们！我和我娘到现在为止救了多少！反倒是你，

你瞧不起我们，那你有救过谁吗？蒙古打襄阳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我和我娘被

欺负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黄蓉挺身前倾用傲立的房隔开两，一手抚摸小龙的一手摁住郭芙的

肩说道：「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争吵，这像什么样子。龙姑娘，我知道我们母

现在从事的是下等的勾当，被很多瞧不起。但龙姑娘你任由公孙止把你像

个物品一样转让给霍都也不反抗，又和我们有多少差别喔？我也知道你已心灭如

灰烬，甚至是一心求死。但我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终有一天你会

找到活下来的意义。」

郭芙怒气冲冲地离开，闺房里又只剩下黄蓉与小龙两。「霍都王爷将你

留在我这是想让我教教你做的道理，但我想你一时半会也不会听我的，也没

关系，我已拜托妈妈把隔壁小花房收拾一番，你且和我的小雏住在一起由她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