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赤脚】第十四章 化妆（4/7）

的消息，已经过了些子，却始终不见来。

这天下午快掌灯前儿总算来了个十几岁上下的小姑娘，一齐耳短发，穿着

领用料颇考究，却打着一两个补丁的和服，脚下穿着木屐，小碎步一踏一踏地很

是规矩，趁着守夜挂灯笼的档，凑上前柔柔地打了个招呼：「大叔您好，请

问是这里招侍吗？（）」

那孩一地道的京都语，那守夜老儿却听不懂地瞪大眼睛，兀自打量

半晌，方才进屋去喊执事，又过了半晌，自屋里出来一个粗布和服的老妪，着

老态龙钟的大阪腔同那孩简单问了几句，方才把那孩儿带进门去。

那婊子宫足有五进，光是家仆所住的院子便有两进，那婊子宫的执事住在第

三进，并会客招待，亦在那里，后两进则是哈娜的住处，那哈早年也同母亲一

块儿住，近几年搬了出去，自此以后，就算是被哈娜带进婊子宫过夜的男，同

哈娜做完事，也只能在三进的客房里睡下，没哪个男再能住到里二进了。

那引路的老妪自门房挑了个灯笼，前缓缓引孩走在院里，那婊子宫原是

个王爷府，自哈娜谋夺家产后，一发改成了矮檐窄门，清瘦单薄的东洋式，稍微

高一点的不注意，都要叫房梁磕个大包。

那老妪看体型便知是东洋，上了 年纪，佝偻着身子，好像个矮墩墩缓缓前

进的树桩，只伸出枯槁的树枝挑着杆清幽的灯笼。婊子宫里很仄，却透出渗

的空感，几个侍弯腰走过，一发地低眉顺眼，却错落有致，只看高矮，便能

分清哪个是东洋，哪个是本地。

「小姑娘，你是京都？（）」

那老妪声音虽老却格外清晰，听起来便像个经历过很多的，同天底下任何

老一样，沧桑而疲倦。

「我的 妈妈是京都。（）」少柔声柔气，听上去像是刚来月子不久，

连和男说话都脸红的怀春孩。

「哦......来这里几年了？（）」老妪引着少转了个弯，走到二进院子里。

「我自出生便在这里，这样算的话，应该是十四年吧。（）」少轻轻道。

「唔......」老妪沉咛半晌，又问到：「你的父亲也是本吗？（）」

「不，他是个汉。（）」少恭敬到。

「哦......」

老妪沉咛一会，便枯寂地不作声了，二无声无息地穿过二进，又在三进里

走了一会儿。那老妪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枯地堆出褶皱，微微眯着眼，

好像很困，眼睛却很神，映着灯笼的光，亮亮地闪着。老妪引少进到一处东

洋式大屋前，恭敬地道了声「来」，耳听得那屋中轻到听不见地应了一声，便

轻轻拉开扉，恭敬地鞠了一躬，引少进门后便跪坐在门的长廊下。

那屋里是东洋布局，中间的大起居室内没有椅子软榻，只有一张榻榻米上摆

着坐垫和茶几，屋东以滑门隔着两间室，屋西似乎还有很多间 不同的室，屋外看

得清，屋里却说不明白，房间的四角燃着高脚油灯，映得屋内昏黄一片，茶几边

坐着一个略有 年纪的，一旁跪坐一个和那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恭恭敬敬

地低着。

那穿着色的丝质和服，和服上绣着樱花，淡雅却有些冗杂，上梳着

本的传统型，规矩而古板，只是脑后得簪子倒像个名贵物件，烛光里

五彩斑斓的，除此 之外，那的穿着便很是规矩了。

那素颜朝天，黄白色的肌肤，牛油涂脂般在烛火里闪着光泽，眼睛不大

不小，却总是冷艳地打量着四周，威严却透出仗势的刻意，小琼鼻，红嘴唇薄

得显得有些刁刻，三十左右的 年纪，脸上却透着老辣和势利，从面相上看，她

无疑是漂亮的，也无疑是冷艳的，刻薄的，不过作为一个家的守门之，却也是

适合的。

虽然那面相里透着刻薄，但身子却无疑是丰饶无比的，一对子在和服

里装着，却能把宽大的和服撑得满满当当，那和服的束腰被 严格地勒着，更

显得那子好像一对玉瓜般缀在胸前；一大随着跪坐压在小腿上，令那

必须时不时调整坐姿以免坐麻了腿。那见少见，便眯着眼上下打量一

番，随后微一颔首，那身边的侍便张同那老妪道：「退下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