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和老杨】 (3)（4/5）

门。

屋外灯光明亮，我和李文轩走到房子外面。我知道，后面有至少一双眼睛看

着我们。

走到大门外的行道上，微风吹过，我才发现，我没穿 内衣，文胸和内裤都

留在了李文轩屋里。此后，这件文胸和内裤我再也没见过。

从李文轩家出来后，我回到了公司宿舍。我们已经毕业，学校宿舍不再允许

我们住。

前天下午高考完，我就准备好打暑期工，一家商场的导购员。工资只有几百

块，但吸引我的是公司提供员工宿舍，这样我就可以一边等高考成绩，填报志愿

，一边还能赚点小钱。老家那个小山沟我一天都不想呆下去了。

算不如天算，我在这个公司打工的时间只有几天就结束了，因为有家乡的

找到我说母亲住院了，让我赶紧过去。赶到医院时，母亲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

得知我是患者的家属后，一个医生对我说，急阑尾炎，没有大事，不过要

住院几天，让我赶紧去钱。先5000元，后续看况再补。

拿着医生开的缴费单，我却迟迟没有动步，因为我知道我根本缴不起，这么

多年上学，我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尤其是上高中以来，每次我拿到钱，我

都怀疑钱的来历，可我根本不敢问母亲。

在我们那个小山沟，首先，我们家离村都有一段距离，因为是外来户，音

都不一样，平时走动都很少。

退一步说，找邻居，周围山村家的生活条件，我们非常清楚，邻居愿意帮

忙也帮不上。

那么，县城......我脑中第一反应是李文轩，他家庭条件好，应该能借到。说

就，我离开医院，直奔李文轩家。

看到我的来访，李文轩很高兴，但他的父母好像完全当我不存在，当我说明

来意后，李文轩望向他父母， 他母亲斜着眼看了看我，我们文轩考上大学是要到

大城市定居的，要找个知书达礼的好家姑娘，将来对文轩事业也有帮助。钱我

们有，不过得签字保证不再骚扰我们文轩。

我楞在那里，都说大户家待和善，如此羞辱一个上门求助的姑娘，我是

万万没想到的。我满脸通红，站起来说声，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转就走

出大门。李文轩想拉我没拉住，当我走到门时，就听到他和父母吵了起来。

说实话，走出大门时我已经有些后悔了，李文轩家可能是唯一能帮到我母亲

的，受辱和救母亲的命，我应该明白的，不过既然已经走出了这个门，后悔已经

来不及了。

后面的争吵我没听，从此再也没踏进那个小区一步。

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回到医院，母亲已经被推出手术室，进了病房。又过了

大概一个多小时，麻醉药失效后，母亲慢慢醒了。

看见母亲醒来，我顿时眼睛发肿。没等我说什么，医生又来病房催了一遍缴

费，母亲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刚手术完，她还不能大声说话，声音不清楚，但意

思很明显，要我们拔管出院。

开腹手术是无论如何不能动的，我不可能答应母亲，可我又什么都做不了。

母亲躺在床上看我没反应，两行眼泪从眼角流下。母亲然后示意我靠近她的嘴，

说了一个电话号码和一个杨。

杨叔？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母亲点点，再没说话。

我站起来，掏出身上仅有的二十元拜托旁边病床的护工，帮忙看护下母亲，

我去筹钱。

医院外就有公共电话亭，按照母亲给的电话号码，拨通后，一个醇厚的声音

应答了。虽然我那天偷窥他和母亲做时就听他说了几句话，但这声音，没错

，就是他。

我简单说明缘由后，他说，他现在在省里出差，让我直接去工商银行找一个

主任拿钱，他这就给那打电话。等过两天他回来就来看我母亲。

对我来说，难比登天的事，别一个电话就解决了，我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挂了电话，去银行。

果然确认来后，这个主任直接递给我一个银行卡，卡背面有胶带写着密码

。走到柜台，刷卡，里面是5万，我强忍着绪，取钱回医院了钱。

再次见到母亲，母亲很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我们在医院住了10天，

母亲刀开始愈合后，我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