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梨花压海棠】(13-14)（11/16）

，说啊！」

赵清懿被他吓了一跳，又看回天空，很郑重地点：「爸，就是有两个月亮

呀。」

「那为什么会有两个月亮，是什么原因！」

「因为......」

赵清懿的眼眸就如 一抹死灰，机械般回答：「因为本来就有两个月亮呀。」

完了......

老赵整个变得面如死灰，他颓然地坐在地上，伸出手掌后努力握紧，随后

放松，再握紧，颤抖着说：「我原来还在梦里，还在梦里，这一切都是假的......」

赵清懿很快恢复正常，俯下身搀扶他起来，语气小心翼翼：「爸你到底怎么

了，不要吓清懿，好吗？」

「走开！」

他愤怒地推开儿，径直冲向厕所，关上门，拿来木桶灌满了水，然后整个

扎进去，试图就这样淹死自己。

只有死亡才能解除梦境，他始终相信这个真理。

可老赵终究是一个怕死的，只过了一分钟，他整个肺部彷佛要剧烈炸，

在强烈求生本能的驱使下，他将伸了出来，然后疯狂地咳嗽起来。

「爸怎么了，没事吧？」门外传来赵景城的关切声音。

老赵缓了好一会后，沉声说：「没事......呛到水了。」

他的眼神彻底失去了神采，走出厕所后，没有理会众的担忧，如行尸走

般回到了房间，借着酒意直接仰就睡。

睡吧，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是梦境......

第二天早晨，老赵突然被窗外的汽车引擎声吵醒，他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随后彷佛意识到了什么，慌忙下床探向窗外，便看到赵景城载着赵景仁离开了家

门。

景城，景仁都还在，难道我还在梦里吗......昨晚的一幕幕清晰浮现在老赵脑

海里，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好不 容易缓释了悲伤心后，他沉着脸走出卧室，轻声喊住了宫闻茵：「他

俩去哪里了？」

「爸，早啊。」

宫闻茵抱着孩子，柔声道：「他俩说去镇上采购点物资。」

果然是一模一样的剧，老赵的嘴唇动了动，全身顿时抽了力气，漠然点

点，然后坐在餐桌上独自咬着窝窝。

他的眼窝凹陷，影几乎笼罩住了半张脸。

又过了会，赵清懿从厨房里出来，兴奋地对夏倾燕说：「哎，要不我们去爬

山吧，我前几年爬过，那里山顶有一处废弃的塔楼，很神秘的！」

夏倾燕眼睛一亮：「好呀好呀，我们要组建冒险小分队了！」

「好啊，反正附近也没有篮球场，我都快要慾疯了，小臻也一起去吧？」赵

景心在旁边跟着附和。

欧阳臻轻微点：「那就一起去吧。」

眼前的熟悉一幕让老赵感到荒诞，他之前经历了完整经历，就像是在看皮影

戏一样，每个的颅上都有绳索在提拉着，一板一眼地演绎着剧。

对老赵来说，这一段爬山剧相当熟悉，赵景心拿着一把镰刀冲在最前面，

赵清懿和欧阳臻、夏倾燕三走在中间，老赵殿后。

等到了半山腰，夏倾燕一如既往表现出怕高症状，想自己先回去，老赵机械

般地说：「那我带小燕回去吧，你们继续往前。」

几点离开，老赵则像之前那样牵着夏倾燕的手下山，他的脸色也越发凝

重，死死盯着远处转角的老树根。

果不其然，夏倾燕很快传来尖叫，只见一条手指粗的小蛇 缠绕在她足踝部位，

老赵见状，抓住蛇用力甩脱，而她的腿部出现两道红色牙印。

「爷爷，那是蛇吗，我......我是中毒了吗，这是什么蛇？」

眼前一幕太熟悉了，可老赵决定打这个循环，冷着脸说：「普通的蛇，没

有毒，回去拿点酒处理一下伤就行了。」

可夏倾燕更加惊慌了，死死拽住老赵的手臂：「爷爷，你在骗我，这不是普

通小蛇，我好像在书上看过，说这种绿色小蛇叫竹叶青，是有剧毒的，我怕，呜

呜......」

老赵的脸色变得古怪，随后甩掉一些古怪念，沉声说：「放心吧，绝对没

事的，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那就跟我赶紧下山，我让景城送你去镇医院。」

夏倾燕还是不敢迈动半步，默默低下了，脸色变得绯红：「爷爷，你能帮

帮我吗？现在只有你才能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