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晴湘西之青囊书院(31-35)(7/8)

你需打起精,细细听来」鹧鸪哨闻言,正身而坐,四人无不警觉,但听这云水衣七十年所学所得,究竟是看破了哪般天机。

「魁首再看第二封信」云水衣吩咐道。

鹧鸪哨立刻从命,不想那信寥寥数语,竟看得他心跳如擂鼓,浑身热血沸腾,俯首便拜。

「敢问前辈,天下真有这能解除我辈身上金血的方吗!」035土生丹此言一出,在座皆惊,封门仙连忙将那书信拿来细看,上面无头无尾只有几句话:「贤妹敬启:吾等误入百毒烟瘴之地,师兄毒气攻心,命绝。

有一言托付:土生丹十日一服,可化金血。

吾亦身中毒瘴,自觉不支,恐难相见。

望贤妹赴海州府石碣县寻吾族人

融星火绝笔」封门仙面露喜色,此疾若是可以医治,就自然也不用去寻什么珠,解什么咒了。

不料其余人皆是面带霜色,只听那云水衣悠悠开口:「我师父苦心研究,配得一方,名叫土生丹。

当时金元子急欲启行,仓促之间师父只能让他全且服下。

金血症特,师父对土生丹的药性也并无十分的把握,一切只好由金元子自己摸索。

金元子一去就是半年,随后我和师傅就收到了融星火的绝笔。

这才得知,原来土生丹真的可以将金血复原。

无奈此物消耗甚巨,师父当年举合宫之力,才制得叁十丹。

而派出去寻找贵派族人的师兄弟,听当时石碣县的村民说,贵派几十户人家,早在四年之前不知何故,一夜之间便全部迁走了。

融星火枉死滇境,遍寻不得,随后青囊门人将那海州府踏遍,却也没有寻到扎格拉玛族的后人」鹧鸪哨闻言苦叹,所谓造化弄人不过如此。

扎格拉玛一族迁入中原,又生出搬山一派。

他们虽然寻常做道士装扮以掩人耳目,但是来往进出难免路出马脚。

在一地久居,常叫当地人发觉他们浑身土腥,身背器具,有聪明的识破此中关窍,一旦事发,族人就得连夜搬走,以免招惹是非。

按照云水衣所言,金元子和融星火久不回故居,自然也不知道族人已经迁走。

前朝是满人天下,一向最憎恨盗墓之辈,怕来日让汉人毁了自家陵寝,将他们挫骨扬灰。

一旦发觉,怕是不会听搬山辩解其中因由,所以更是凶险。

粗算时间,金元子入藏地的时候,扎格拉玛一族应该已经迁徙至江浙一带,所以青囊门人破海州府也是枉然。

不过听云水衣所言,这土生丹难得,就算配得,也需时时服用,无法根治此疾。

心道就是当年找到了搬山的后人,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鹧鸪哨只觉得方才浑身沸腾的血液逐渐冷却,心里禁不住的失落。

「原来如此,这阴差阳错之间,此事竟被耽搁了七载」云水衣叹道,「金元子身后,我日日伤痛,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虽然融星火信上说金元子是中了瘴气而死,但我心里明白,若不是他为了救我身负重伤,以他的身手,断不会被区区瘴气所害。

若非如此,他和融星火说不定就能取得雮尘珠,解你族人千年悲苦。

自此之后,我一日不敢忘金元子的志向,日日钻研,一来寻找雮尘珠的下落,二来学习土生丹的配方,叁来,在藏地遍寻典籍,寻找解咒之方」云水衣说着就抓住了鹧鸪哨的手,以金针刺破指尖。

人只见那金血与众不同,凝结不通,遇水不化。

云水衣叹到:「金元子当年正是你这年纪,情状与你如出一辙。

这就是土生丹,是我让玉锦按照当年的方子刚制的,你即刻服下」鹧鸪哨看了看封门仙,见封门仙脸上也有犹疑。

但那信是融星火绝笔之言,其中又是金元子临终托付,这言之凿凿没有不信的道理。

随即对封门仙点了点头,将那土生丸以水服下。

云水衣长舒了一口气,但见封玉锵急急询问:「师父连忙遣了师弟们去色达一地,莫非就是为了重制此药吗?」云水衣点点头:「没错,这土生丸中其他的药物无非补气生血,化瘀促通。

虽然名贵,但总还可得。

唯独这药引,是天下的珍,虽是有价无市,但是十分罕见,天下间,只有色达五色一地才有」云水衣的师父是个不出山的大贤,一向触类旁通,也通些门方术。

当年云水衣和金元子,带着古格银眼铜像在藏地遍访宝刹,才得知这与当年被宝珠大王降服的雪域魔国一脉有所关联。

这魔国与其他部族不同,是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迁徙而来的。

传闻他们曾在昆仑山巅大兴土木,但见那山巅无宇无庙,想来必定是山中建宫,光此一节,就知道他们根本不是藏人

人视山川河谷为,绝不可能做此劈山挖谷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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