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海往事-寄印传奇纯爱版-下部】(4)(2/10)

擂了一番,她切了一声,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损人

出门时,我突然想到,母亲永远不会知道此时此刻我裤裆里正板结成块,要不是一身臭汗掩着,那股子杏仁味怕是能杀死所有人

这个想法令我脚步发软,险些一屁股跌坐在地。

回学校的路上,我终究还是提到了梁致远,我只是好,或者说有些担心他的伤势——至少我不想惹麻烦。

「不用管他」母亲冰冷冷的。

我以为她还会说点什么,但直到挥手离开,她都再没说过一句话。

中午在我的带领下,剧团一干人等跑大学城里吃了碗剔尖面,效果还不错,起码青霞说这面比张岭人搞得地道多了。

郑向东脸红脖子粗,也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我敢保证,原本他是打算替父老乡亲们辩解几句的。

他们其实是冲着学校食堂来的,可惜人太多,没有办法。

饭间母亲没几句话,却始终笑靥如花。

她的妆比往常要浓上一些,可能在演播厅重新化过,其他不说,起码人看起来威严了几分。

只是我不知道昨晚的绵软人偶是否真的翻过了篇章。

好几次我偷瞟过去,她都躲闪着目光,没有看我——当然,吃个饭,人为什么要看你?陈瑶话更少,除了跟青霞嘀咕几句,被后者逗得满面通红外,也只是在吃饭地点上提供了一些建议。

母亲给她递杯夹菜时,她轻笑着频频点头,小心翼翼得有些过分。

我真怀疑她是不是跟母亲一样,也来事儿了,虽然时间上不太对头

赴京人选基本算是定下来了,郑向东带队,拢共十来人

除了蓝凤组合一干人等,还有位童声伴唱的小演员。

母亲为学校师资问题四处招贤纳士,接下来,还得忙生源的事儿,肯定脱不开身。

这次张凤棠没来,估计也忙得够呛。

母亲说她和琴师要办事了,阴历四月二十七,也就是下周五。

我问我用不用回去,「看你呗,我说的哪算?」

她翻了翻眼皮。

事实上,她当然不希望我在非节假日回去,哪怕表姐没了这个后爹。

张凤棠结婚前一天晚上,我给我大姨去了个电话。

她整个人被喜悦击打得晕头转向,我觉得无论说点什么都显得那么无足轻重。

六月的第一个周日下午,应陈瑶要求,我们去看了场电影,王小帅的《青红》。

老实说,我特不待见这类电影,沉闷、小家子气不说,连压抑的氛围都那么虚假,与其说这是艺术,不如说是便秘更恰当些。

但陈瑶很入迷,她反复问我男主是不是真的给枪毙了。

这不明摆着的么,简直莫名其妙!说这话时,我们正在学院路上吃麻辣烫,陈瑶红着脸,可劲地流汗。

打饭店出来不到七点,天阴沉沉的,满眼都泛着一层灰白色,塑料垃圾高高飞起,遥远得像一只只断线的风筝。

我们一路小跑,但终究没能躲过凶残的暴雨,噼头盖脸的水珠顷刻带来一片汪洋大海。

陈瑶有些兴奋,试图冒着雨走,她拽着我的手,说快跑快跑。

无奈雨实在太大,硕大的雨点砸在身上都咚咚作响,而满世界都是这种声音。

毫无办法,我们只能就近躲到了一个废弃售楼点的走廊下。

短短几分钟,己伸手不见五指,电闪雷鸣中,除了水,便是水花。

陈瑶不停地捋着头发,后来就蹲到了地上。

我也有样学样地蹲了下去——站着实在有点冷。

大咧咧地讲了几句俏皮话,却没回应。

我以为雨太大陈瑶没听见,就凑过去喊了一嗓子。

正是这时,我才发现这个垂着脑袋的人在瑟瑟发抖。

我问咋了,她还是没反应。

等掰过肩膀,我立马后悔了。

头散发下,她大张着嘴,却一点声音都没有,至于那湿漉漉的是雨水还是泪水,恐怕早已分不清了。

********************周一下午没课,打球回来准备吃饭时,发现有个末接来电。

拨过去,呆逼问我忙啥呢,是不是上课去了。

我说打球了,他哦了一声,便没了言语。

我问咋了,他笑笑说没事,半晌才又说:「王伟超没了」他声音黏煳煳的,像含着一口痰。

条件反射般,我赶忙清了清嗓子。

王伟超比以往白了些,以至于显得更胖了。

五一时刚剃的莫西干头被强压下来,梳了个偏分,右耳侧头发有些参差不齐,似沾了一团皱巴巴的毛线,看起来很假。

西服是黑色的,没打领带,可能是为了避免把脖子衬得太短吧——我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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