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海往事-寄印传奇纯爱版-下部】(2)(2/11)

鼻了。

不知是酒精还是嗡嗡声让我的脑子有点发麻。

「你爸啊,小礼庄呗,说一会儿回来!」吹风机的轰鸣中,她声音很大,叹气声也很大:「正打麻将!」我轻轻「哦」了一下,也不知道「哦」给谁听。

头青丝在我的手中滑过,感觉很怪,所以我说:「头发长了」「那可不是长了,还能越长越短,你不习惯了么」母亲笑了笑,很快抬起头:「换小档啊,啧,我自个儿来得了!」我也有样学样地「啧」了一声,很快换成了小档。

「凉风!」我又换成了凉风。

这次没「啧」,而是打了个酒嗝。

「没喝酒是吧?」我笑了笑。

「弄完赶快洗个澡,臭死人!」「我咋闻不到?」母亲没理我,而是转身撑住了电视柜。

我也顺势一屁股坐到了电视机旁,这下舒服多了。

「啥时候走?」「明天啊,又不是不知道」「说得跟你妈撵你一样」她侧过脸来笑了笑。

「那就不走了,明天星期四,星期天再走」「行了你,还知道自己姓啥不?」她白我一眼,又轻轻来了一肘。

我肯定笑得很夸张,捏着那头青丝高高扬起,手滑滑地,我感到嗓子眼里直发痒。

就这一瞬间,不争气的肠胃却一阵翻涌,毫无办法,扔下吹风机,我直奔卫生间而去。

没一会儿,母亲敲敲半掩着的门,问好点了没。

我觉得整个身体都消融在了食道里,软得像根面条,却啥也没能吐出来。

母亲进来抱住我,给我拍背:「让你喝喝喝!」她几乎咬牙切齿。

第二天是被父亲敲醒的。

吃饭时一家三口,我问母亲呢,答曰要上外地演出,五点多就让青霞接走了。

我随口问上哪儿演,「古镇啊」父亲掇上一根酸萝卜。

「清明庙会不早过了?」

「嗐,」父亲又把酸萝卜扔了回去:「那个啥文化节早整不下去了,都没啥人,今年就没办!」我埋头吃饭,没说话。

我犹豫着要不要「哦」一声,到底是放弃了。

「听剧团人说,赵XX答应了出山,前提条件嘛……」父亲仰起脸,把稀饭喝得呼呼响,奶奶让他慢点慢点也无济于事。

如你所见,啥条件,父亲没说。

直到一碗饭干完,他老才放下海碗,满意地抹了抹嘴,「老母猪又闷死了半窝崽,」他衔上支烟:「这个月第二次了」「你得看着呢,不看好能行?」奶奶直敲碗。

我把那根酸萝卜掇了过来,「妈个屄」酸萝卜真是脆,但说不上为什么,有点尿急,嚼起来浑身冒汗。

肉价又便宜,」父亲摸了半天打火机,但并没有把烟点上,而是重又操起筷子夹了一块腊肠:「还是得找个仙儿看看啊」「他看得不行,后庙那个谁……」这个话题奶奶很是来劲。

「生肉啥价现在?」在父亲和奶奶的争执中,我觉得总得说点什么:「四块五?四块七?」「四块二还不行?还四块五,」父亲笑笑,总算点上了烟,他伸个腰,站起身来:「去哪儿坐车一会儿?」待父亲上阳台的功夫,奶奶开始抱怨,说猪毕竟是猪,要是跟人一样,那也不用咱们养了。

我不知说点什么好,只能喝饭。

不想奶奶捣了我一下,搞得她大孙子差点喷出来。

她声音很低:「从古镇回来啊,还要上林城,你妈啊,大忙人,这不才从平阳回来?」「啥时候?」我用了很大劲才把面疙瘩咽了下去。

「啥啥时候?」「你不是说才从平阳回来?」「没给你说?就上礼拜六啊,说是开啥会」不知是不是错觉,奶奶的嘴巴张得越来越大了,估计俩鸡蛋都不够她老一嘴吞。

父亲骑摩托车送我,我问咋不开车,他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好一会儿才在混着烟味的风中说:「万一有应酬啊,开个车也不方便,现在查得严」我问他不早戒烟了,咋又抽上了。

父亲没说话,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有人说姚麦组合己超越OK组合,成功跻身联盟史上最佳双人组的亚军,冠军是谁他没好意思说,据我估计,只能是瑟瑟发抖的乔丹和皮蓬了。

这牛吹得稍显夸张,有点拿东湖当太平洋的意思。

不过姚麦确实稳定,前一阵的表现也的确抢眼,场均合砍55,外带大两双的篮板和助攻,帮助球队提前五场锁定季后赛席位。

而季后赛首轮对阵小牛,火箭竟连下两个客场,这势

头略猛,搞得呆逼们都有些口干舌燥。

四月末的一个阴沉午后,在东操场打球时,李俊不知鬼不觉地蹦了出来。

在场边观摩一阵,吆喝了几嗓子后,他给我撂了瓶水。

我让他上场打会儿,这老乡撇撇嘴,摸了摸光头,又蹦回了绿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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