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23)(6/9)

大笑。

他脂肪上涌着,和头顶的肥太阳交相辉映,我却猛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再次见到牛秀琴竟是在剧团办公室,或者确切点讲——母亲的临时卧室。

这个卧室其实是团长办公室的一个隔间,二十多平,也不小。

那是个周末,我原本想玩会儿电脑来着,见母亲不在,就随口叫了一声妈。

然后门就开了。

牛秀琴坐在沙发上,一身清凉——因为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闪着肉光的大白腿。

母亲站在门口,露出半个身子,白衬衫,黑色及膝半身裙,脚上是一双白色平跟凉鞋。

「咋了?」她撩撩头发。

「没事儿,」我不知该不该进去,于是就扫了牛秀琴一眼,「看你吃饭没」「你看林林多孝顺」不等母亲回答,牛秀琴就站起身来。

她一手扶着门,另一手拎着皮包甩了甩。

这包啥牌子的我说不好,或许还是爱马仕,但肯定不是上次见到的锁头包。

「你吃了没?」母亲问我。

当然没有,我像个美国人那样摊了摊手。

「那走吧,」牛秀琴伸个懒腰:「今儿个老姨请客咋样?」这位老姨穿了件大红色的无袖针织衫,也许是胸部太大,也许是衣服太小,肚脐眼便责无旁贷地露了出来。

我赶紧撇开眼,丢下一句:「那敢情好」吃饭路上,母亲问我出来奶奶知道不。

或许太寂寞,她老人家总是在几个人吃饭这样的小事上大发脾气。

牛秀琴则一个劲地夸这个办公室不错,比她的「不知强了多少倍」。

母亲没几句话,她甚至面无表情

她们在前,我在后,老实说,俩人身材差别还是挺大的。

腰身在那儿放着,我「亲老姨」明显要肿上一圈儿,包括牛仔热裤边缘不时挤出的肥肉

当然,她的上围也更雄伟。

然而我「亲老姨」一直在减肥。

口气,对她来说这怕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了。

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这个有色素,那个毁皮肤,老天在上,直接喝西北风得了。

除了向我和母亲科普,她的话题都放到了我身上,实习啦、女朋友啦——她甚至提到百事三人篮球赛,恭喜我们险些夺冠。

我说你咋知道,她哼一声:「老姨渠道可多着呢」这话令我浑身发痒,埋头吃了两只虾都没能缓过来。

母亲似乎没啥胃口,掇了几只虾,吃了几片水果就不再动筷子。

我问她咋了,母亲摇摇头说天太热。

是有点热,这几天室外气温直逼三十九四十,用奶奶的话说,老天爷这是撂挑子不打算干了。

打饭店出来时,牛秀琴夸我长得高,并开玩笑说让我给她写个食谱,「这冬冬都十五六了也不见长个儿,真不知道他缺啥」。

没准儿是缺心眼呢,我笑笑说:「没问题,就凭这顿饭我也得写啊」牛秀琴给了我一巴掌:「老姨有那么抠啊?」我以为会再次见到那辆七代雅阁,但牛秀琴说她没开车,「打的过来的」。

「你们先回去吧,我再逛会儿,给冬冬买几件衣裳」老姨拿包遮着脸,她实在太失策,出门竟没带遮阳伞。

水果食疗白瞎了。

牛秀琴走后,母亲脸色缓和些许儿,她似乎还冲我笑了笑,光彩夺目,然后拢住我胳膊掸了掸衣领,她问下午有事儿没。

「咋了?」我吸吸鼻子,好半响才说。

「啥咋了」母亲楞了一下,后又笑笑。

她说联系了二职高的一个熟人,下午陪我去练练车。

而我还能说什么呢。

现在十点出头,太阳早高挂半空,天亮的晃眼。

一层透明的琉璃携着难言的燥热把整个大地浸了个通透。

我们到家时,奶奶正坐在阳台口编箔子。

长衣长裤,戴着老花镜,半天能穿上一针。

虽已明确告知她我中午不在家吃饭,奶奶还是没个好脸色。

等母亲回了房,她老才道:「晌午吃啥好饭?」「面条」「啥面条?」「就捞面条啊」「好吃吧?」「还行,就是比你做的差了点儿」我扬了扬手里的食品袋:「我妈给你捎了点儿虾」「说白话脸都不红!」奶奶扬手欲打我,刀刻般的褶子还是以嘴角为中心迅速蔓延开来:「还有和平,晌午回来吃饭也不提前说声,恨死个人!」整个夏天奶奶都在编箔子,陆陆续续搞了五六个。

我真是有个铁打的奶奶,都这把年纪了,还有如此手艺。

「再编俩,」奶奶说:「秀琴家一个,西水屯家一个」「这还不够?咱家用得完吗?」「你小舅家一个吧,老赵家咋不拿俩?」我哑口无言。

奶奶说,这高粱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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