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17)(6/9)
来上课已是全天下伤心的胜利。
我一度以为也是我的胜利。
关于论文,她提都没提。
课间我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也没收到任何催促或警告。
这让我天真地以为自己度过了难关。
当然,我也并末真的打算不写。
我只是觉得,既然你不急,我也无需太为难自个儿。
遗憾的是到了周三,我便被老贺一举击倒。
毫无防备。
临下课时她突然当众说起论文的事,扬言看来我是准备好挂科了。
老天在上,我真的不曾有此准备。
我赶忙说已完成,添上目录索引,周四就能。
又不是毕业论文,要什么目录索引,他妈的。
当天我夜以继,东拼西凑,以期能蒙混过关。
不料,这直接惹毛了办公室里的老贺。
一声不响地读完全文后,她毫无征兆地上窜下跳起来。
她说我「写的是」——原话如此。
说王利明王泽鉴都能抄一块,竟然还有拉瓦茨。
说我胆大妄为真是闻所末闻。
最后她把那几页纸扔我脸上,声嘶力竭地总结道:「抄都抄不好,你说你还能什么,啊,怎么不去死呢!」她是这么说的。
最后一句还重复了一遍,以示强调。
然后大滴大滴的眼泪就砸到了地上。
起初我以为是汗。
你知道的,高强度劳动的等价换物。
但后来老贺呜咽起来,我就明白世间本不该有如此汹涌的汗水。
我只好关上了门。
老贺扶额在办公桌前坐了许久,我估计得有小半个钟。
等她起身抹脸,戴上眼镜,再看到我时,似乎有些惊讶。
移了移鼠标,她缓缓坐下说:「两周时间,好好写,没有下次了」一路上她俩说些什么我也听不清,总之唧唧喳喳的,全然忘却了我这个苦劳力。
午饭在校宾馆餐厅。
等在包间里坐下,我才发现眼前的两脸蛋都红扑扑的。
真是不可思议。
关于老贺与小李的漫
事,我倒希望母亲真把那晚的八卦当成个饭后笑话,不然,如今急转而下的事态会使我这个八婆分外尴尬。
起码也要保持更新啊。
老贺让我点菜,我实在不好意思,就推脱说士优先。
俩士研究半天,点了个
锅,外加一只白切
。
完了老贺仰脸叹气,看看我,又转向母亲:「搞了半天,你弄个儿子在我班里!」她想表达出一种幽默,而且成功了。
事实上仰脸挺大胸的一刹那,她就已经成功了。
我低抹抹鼻子,听到母亲说:「那是,我都监视你两年了,要不是有
泄底啊,我还得监视下去!」就这么两句没
没脑的话让两
笑了好一阵。
我抬起时发现她们的脸蛋更红了。
高校宾馆的星级难免有水分,从装潢之陈旧可见一斑,但菜真的很地道。
母亲的连连夸赞令老贺颇为得意。
于是她就兴致勃勃地讲起了关于这个四星级宾馆的唯一八卦——园林学院前院长雇凶杀妻的故事。
此故事与宾馆勉强的牵连就是杀手的身份——餐饮部的一伙计。
即便如此,提到该案们总会率先想起校宾馆以及令
谈之色变的藏尸
节。
没记错的话,法学第一课老贺便讲过这个刑事案例,亦如此刻地兴致勃勃。
至于某院长,只要加个前字,哪怕短短五年光也足以把他从大部分
的记忆中抹去。
我们只知道,这位省十大杰出青年、鲁班奖得主、前政府智囊主导设计了省地标建筑平阳大厦。
而这在事发前当然是恨不得裱到校门的荣誉。
所幸今天老贺略去了藏尸节,在感叹了
的蹉跎和婚姻的多变后,她问母亲:「还记得郭晟不?」后者显然没了印象,看看老贺,又冲我笑了笑。
「杨玉玉啊,我上铺那个瘦高个儿,武汉姑娘」「啊」「杨玉玉的男朋友就叫郭晟啊,忘了他请咱在小食堂撮过两次?」母亲点点,应该是想了起来。
但老贺依旧不依不饶,仿佛回忆的宝葫芦一旦打开便再也堵不住:「跟杨玉玉一样,长竹竿儿似的,见
先笑,贼和蔼了,就脑袋有点光,二十多就秃」老贺肯定以为自己身处课堂之上,肆无忌惮地手舞足蹈起来。
可惜谁也搞不懂她要说什么。
咕咚咕咚地喝下半杯橙汁后,她看看母亲,又看看我,最后再次转向母亲:「郭晟就是那个院长,杨玉玉就是被害」老贺多么不该在这种场合追求一种戏剧效果啊。
上述话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