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14)(8/10)

刀,挨门挨户地讨回了所有已黄和将黄的赌债。

对此,母亲自然不知情

不可避免地,在拆迁安置上,父亲故技重施。

家里本来有两座红砖房,可惜卖出去一座,更为关键的是买主已经搬了进去。

而父母和我都是城市户口,怎么安置就成了难题。

那年夏天征地时,撇开养猪场,5亩地拢共也才补了几千块钱。

父亲不愿「冤情重演」,「万般无奈之下」(奶奶语),只好诉诸杀猪刀了结此事。

遗憾的是这次不太走运,奸诈的村干部跑学校向母亲告发。

于是当晚家里就炸开了锅。

至于锅是如何炸开的,我呆在学校,没能亲眼目睹,自然也不敢妄言。

只记得一个周六下午,我推车进门时,那口用了将近十年的铁锅就四分五裂地躺在凉亭的石凳上。

父母间爆发了一场迄今为止最长的冷战。

有那么几天,母亲甚至住到了学校宿舍。

我跑去劝她回家,母亲直瞪我:「哪轮得着你来管?」闹剧是怎么收场的,我死活想不起来。

没准是小舅妈,没准是奶奶,也没准是姥爷,更没准就像所有的伤口一样,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至于安置房,当然只有一套,但也并非竹篮打水一场空——好歹额外补了10万块钱。

据我所知,至今,父亲以此为荣。

零零年春天我害了脚气病。

母亲怪我脏,奶奶则说:「你心思活络了」如她老所言,我确实心思活络了。

毫不夸张地说,我的忧心忡忡就像东院房侧香椿树抽出的新枝,悄无声息却又夜以继日地膨胀和伸展。

照这么下去,我真担心自己末老先衰。

关于如何治疗脚气病,奶奶宣布用啥药也不好使,她建议我每天倒立十分钟,「这样会经脉逆流,疏导火气」。

于是有好几个月,每晚睡觉前我都会贴墙倒立十分钟。

在这之后,我会打开房门,穿过遍布燕子窝的二楼走廊,蹑手蹑脚地在楼梯拐角杵上好一会儿。

我简直是个经病。

父亲出狱后的那个三月晚上,我就发了场经。

然而父母房间没有任何动静,连翻身、打呼噜、说话、放屁的声音都听不到。

这是好是坏,我也说不准。

此外,关于「心思活络」(奶奶语),有必要说一句,当时呆逼们已经张口口性生活」了。

不时有人声称昨晚上父母不要脸,又在肏屄了。

那年五一节前夕,终于有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我们的同龄人中总算出了一对爹妈。

值得庆贺!事实证明我的忧心忡忡不是杞人忧天。

那天父亲躺在沙发上看碟。

他老不知从哪抱了个DVD(家里那台VCD九八年春天不知给谁顺了去),租了一大堆的港台片,一看就是一整天。

我没事也会瞅两眼。

记得那天放的是《暗战》。

我一瓶啤酒快下肚时,刘德华终于一口老血喷到了屏幕上。

父亲说:「可以啊,林林」他这么说,我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大概为了缓解我的情绪,父亲又说:「问你个事儿,林林」我说:「啥?」他弹弹烟灰,又开了瓶啤酒:「这两年,你姨夫——是不是老到家里来?」父亲这一问,我倒想起五月一号的晚上。

那是我第一次看《泰坦尼克号》。

九八年,这部好莱坞史诗级爱情故事在红遍全球的当口,顺带着把巨浪推到了平海。

周围人口都是「电影」、「杰克」和「露丝」。

我们当然也没经住诱惑。

事实上九七年冬天平海台在放泰坦尼克号的科教片时,母亲就应允「明年公映了一定去看」。

可惜父亲出了事。

这一拖就是两年,呆逼们嘴里的香艳镜头没少让我流口水。

当时大概有十点多,奶奶早早回了屋,父母分坐两侧沙发,而我,正搁凳子上洗脚。

女主邀请男主给她画画时,父亲看看我:「还没洗完?磨磨蹭蹭」我刚想顶句嘴,露丝就脱光了衣服。

虽然「赶紧」撇过脸,但我还是不失时机地扫了眼她坚挺的乳房。

父亲呵呵地笑了两声。

母亲瞥我一眼,冲他皱了皱眉,但终究只是切了一下。

等我倒完洗脚水再回到堂屋时,父亲让我早点睡。

母亲不满地抗议:「你管他?」我也不好坐下,就站在门口看。

很快,期待已久的画面就出现了——杰克和露丝在老爷车里大搞特搞。

「少儿不宜」父亲斩钉截铁。

母亲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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