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7)(9/10)

屄蛋子儿七八岁了都,我就上去揍他,不等巴掌落下他就哭,这一哭我妈也跟着哭。

后来她干脆往碗里挤两嘴,谁喝着就喝着」陆永平叹口气,掐火烟头,依旧垂着脑袋。

「有次我给公社割猪草回来,一眼就瞥到灶台上的奶

也就个碗底吧,但那个香啊,满屋子都是那个味儿。

我没忍住,端起碗就是咕咚一声,啊,完了又把碗底舔得干干净净。

奶从里屋出来正好瞅见」陆永平顿了顿,接着说:「我哪还有脸啊,转身就跑了出去。

这一跑就是老远,深更半夜才回了家。

奶倒跟没事儿人一样,从没提过这茬。

后来碗里的奶明显多了,我却再没碰过」那天的空气海绵般饥渴,搞得人嗓子里直冒火。

时不时地,我就要瞥一眼水龙头

「其实也偷尝过两次,没敢多喝吧,宁肯最后倒掉」陆永平笑笑,抹了把脸。

他声音明晃晃的,让我想起月下的梧桐叶子。

「老三老四也就闹个古怪,后来都不喝了。

我看那个大奶子晃来晃去,说实话,这么多年,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第一次心里发痒。

痒到……痒到有时候晚上睡不着觉。

唉,就这么有天晚上我偷偷摸上他奶的床,去喝奶,她就假装不知道。

我还自作聪明了好一阵。

这事儿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有次她说,小平啊,你这样老五就不够了。

我又羞又急,就说,老臭包能喝,我为啥不能喝。

奶就不说话了。

你想这奶能有多少,这么连着几次,哪还有啊。

老五吸不出奶,哇哇哭。

奶哭,我也哭」说着陆永平撇过脸——或许是盯着门外——半晌没吭声。

周遭静得有点夸张,我只好轻咳了两声。

陆永平却不为所动。

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喝口水时,他终于把脸拿了回来。

「后来,」他说,「后来……」语调一转,他突然拍拍我:「你还听不听?」我不置可否。

「那——给姨夫倒点水去」我觉得脑袋快要爆烈,手里的搪瓷缸晃动着,身体冷得无法动弹。

陆永平手里已经捏了个油煎,自己倒了杯开水。

就接在搪瓷缸里,很快泛起一层油花。

陆永平油煎下肚才开了口

他说:「真鸡巴烫」「后来……后来……说到哪儿了?后来我忍了几天,心里又开始发痒。

最后还是摸他奶床上了,一个礼拜啜一次吧,有时候就干含着,也不吸。

奶再没提过这茬。

当然男女那点事儿我早懂了。

老臭包到家里送白面我又不是没碰到过,傻子都知道他图个啥」说完他端起杯子抿了口,于是水汽就哈在他脑门上,使后者愈加闪亮。

我不由把搪瓷缸晃得更快了。

陆永平却不再说话。

他放下杯子,瞅瞅我。

我撇开了头

水汽袅袅,裹着丝榨菜味,拂在脸上油乎乎的。

我忍不住喝了一口,烫得差点把搪瓷缸扔掉。

有那么一刹那我觉得舌头都熟了。

我不得不把它吐出来,像狗那样哈着气。

就在这时,陆永平的声音再次响起:「后来不知不觉就跟他奶奶有了那事儿。

就是那事儿。

很自然,我也不知道该咋说,她连反抗都没有。

刚开始怕怀上,提心吊胆,呵呵,后来计划生育搞下来,全村结扎,妈个屄的,连寡妇都没放过。

这倒方便了我,几乎每天都要折腾,直到厂里送我去读夜校」说这话时他始终低着头,那张肥脸埋在阴影中,秃顶上的汗水汹涌得如同十月的大雨。

我愣了好一会儿,轻轻地把搪瓷缸放回桌上,却咚得一声巨响。

缸里的热水跃出来,溅在脸上,丝丝冰凉。

好一阵没人说话。

这不是个好现象。

无论如何,总要有人说点什么。

于是我就张了张嘴,感到嗓子眼里卧了条蛇。

陆永平扫了我一眼,又垂下了头

他说了声唉。

于是窗外就刮起了风,梧桐的沙沙低语也爬了进来。

半晌,陆永平抬起头——他已经挺直腰杆,衔上了一支烟——死死盯着我。

那样的目光我至今难忘,像水泥钉钻进墙里时边缘脱落的灰渣。

他张张嘴,又把烟夹到手里:「这事儿姨夫只给你说过,可不许乱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又拈起了一只油煎。

「以前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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