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击鼓传花（1/2）

适意行，安心坐，渴时饮，饥时餐，醉时歌，困来时就向莎茵卧。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月长，天地阔，闲快活！

旧酒投，新醅泼，老瓦盆边笑呵呵，共山僧野叟闲吟和。他出一对，我出一个鹅，闲快活！

意马收，心猿锁，跳出红尘恶风波，槐午梦谁惊？离了利名场，钻安乐窝，闲快活！

南亩耕，东山卧，世态经历多，闲将往事思量过。贤的是他，愚的是我，争甚么？

——《四块玉·闲适》关汉卿（元）

……

“李林甫为相后，为一己私利，贬斥王忠嗣等忠臣良将，将节度使授予胡。于是帝国边境的军政大权落了蛮族之手。帝国庞大的军队掌握在安禄山、史思明、高仙芝、哥舒翰等一批外族名将的手中。这些外族节度使大多战功赫赫，有忠心耿耿，但也有心怀叵测、狼子野心。

朝廷不少有识之士诟病李相将节度使授予胡，你姜伯伯就是其中一员。其实，在我看来，无论汉当节度使、还是胡当节度使，都很危险。这个职务的设置，本身就是巨大的权力隐患。它坏了朝廷正常的官僚制度，无法产生有效的权力制衡，使得节度使大权在握，有足够的实力对抗朝堂。

故，在权力的授予和使用上，不能挑战，不能把帝国的安危完全建立在节度使的忠诚上。权力是嗜血的，必须要受到制衡，关牢笼。

否则，一旦手握重兵的节度使起了异心，必将天下大、生灵涂炭、血流漂橹，重现五胡华之血腥世。”

……

说到这里，徐太傅停顿良久，仿佛回忆起了遥远的往事。

徐太傅道：“我先祖徐庶，智计过，才华谋略不逊于诸葛丞相。但因母亲被曹挟持，不得不离开刘皇叔，投奔曹。正所谓，身在曹营心在汉。

先祖终身不为曹出一计，暗中帮助诸葛丞相和周瑜大都督赢得赤壁之战。先祖身怀旷世绝学，却不能施展平生抱负，错过了辅佐刘皇叔一统江山、青史留名的大好机会。

每念及此，我不禁怆然而泣下，亦恨先祖为何不与命运抗争。少年时的我立志要尽先祖未尽之事业，一展平生所学，让我大唐富国强兵，百姓安居乐业，荣耀家族，流芳百世。

回顾半生，我也算勤力，辅佐李隆基平定武周，荣登大宝，一扫前朝之象，奠定开元盛世。

本想百尺竿更进一步，却再无建树，眼睁睁看着大唐从繁荣滑向衰落。呜呼，从此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最痛苦之处就在于：明知结果，却无法闪躲。

我少年以孔孟之道求学立志，中年以后颇喜佛老，政坛失意后才对参悟一二。到今天，才感同身受先祖的无奈与悲怆。生过半，终于明白——命运造化，半点不由。”

……

徐太傅忧国忧民，心怀天下。后世一代名相范仲淹《岳阳楼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道尽太傅今之怀。

……

这一，烈当空，绿树浓，琴书倦卧。白复被夏蝉吵醒，推开窗棂，回风落景，东墙上竹影斑驳。

白复走出屋外，从苔藓遍布的井中汲了一桶水，将寒冽的井水洒在屋内地板上，顿觉清凉扑面。

徐太傅在庭院凉处落座，手不释卷，坐在藤椅上，优哉游哉，好不惬意。

老管家轻咳一声，道：“老爷，您最大的两处庄园，市价已经翻了五倍，是否可以卖了。”

徐太傅也不抬，回道：“再等等。”

“那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虢国夫第三次出价。”

“那如果虢国夫最后的出价跟李相相差无几，您看卖给谁？”

“呵呵，不管虢国夫最后出多少，这两处庄园都卖给李相了。同朝为官几十年，总得给他留点什么吧。”太傅笑道。

“明白了，您是让虢国夫帮忙抬轿子。得嘞，小这就去办。”老管家哈哈一笑，神抖擞。正要离开，又被徐太傅唤住。

徐太傅道：“本次田产所得，获利颇丰。这些钱全部用来在余杭郡和益州等地购置田产。地契分给殷墟一案被杀大儒们的家吧。若他们愿意现在走，让他们跟咱们一起走。若想先观望时局，暂时不南迁的，让川帮弟子挨家挨户，一对一协助照看。”

老管家老泪纵横，强忍住哽咽之声。

子车裂见气氛悲伤，赶忙把话题岔开：“白少侠，看见没，李林甫忙忙叨叨、劳碌一生，其实一直都在为咱家太傅打长工。”

众闻言，哈哈大笑。郁霾之气，一扫而空。

……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离别的子终于到来。

徐太傅不愿惊扰百姓，没有将启程期告知洛阳官府和当地大族。这一，徐太傅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