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虎牙寨（1/2）

十一月初五，大军开拔，继续以牵线阵的行军阵列展开，一路往南向着顺德府方向而进，毕竟是内线行军，周边又未查探出匪。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魏知策、陈忠、林芳平、刘金海等诸都聚在张诚身旁，中军与前锋、后军各保持着三里左右的行军距离，近万的士卒，连战马、骡马、骆驼六千多，还有三百多大车，一路带起滚滚烟尘。

以大明这时代的食量来计算，普通青壮差不多都是食一升，马则食三升。

这样九千余军士，一天需要的粮食就几乎要九十石左右，战马与骡马约需要一百六十余石，马加起来一天就差不多消耗二百五十石粮，一个月就需要七千五百石粮。

魏知策的辎重千总两部共有辎重大车二百乘，一次装载能运送粮二千四百石上下，可供大军食用近十之久。

此外，骑营与步营都还各自备大车数十架，装载着扎营用军帐、鹿角、铁蒺藜等诸物资，也会携带本部军兵三的粮，以备急用。

就算如此，再加上各军士随身携带的粮，大军的粮撑死了也就能维持二十而已，更不要说马匹、骆驼的食用量只是以最小值估算，还有种种隐的消耗，随军粮能支持的天数就更少了。

所以张诚的准则就是，第一先拿出兵部的行文，让沿途州县各供应几的粮，实在没有的，就用带来的银子在当地购买，最后才是吃随军的粮。

好在崇祯十一年，张诚率军勤王时一直奋战在京畿，许多地方都留下了他的战斗足迹，从保定府到真定府，再到顺德府。

便如真定府的定州等地，张诚曾救过当地乡绅百姓的命，大军经过时，就得到当地民众热烈的欢迎，多不敢说，二三的粮供应是没问题的。

眼下又刚在真定府补充完毕，各辎重大车都是满载，一路向南经过元氏、赞皇，眼见着再过了前方的临城，就是顺德府地界。

在内丘县内就已见到有难民零零散散的向北逃来，他们望着这边滚滚行进的大军，都躲开远远的，不敢靠近，眼中满是怯怯的神。

见到此此景，再联想到如今中州的旱灾，张诚不由忧虑起进中州后，军中粮如何补充，能否得到保证…….

“刘金海，前时叫你等在顺德府，在中州寻地积粮一事，办得如何啦？”张诚策在马上，缓缓说了一声。

刘金海忙回道：“回禀大帅，自今年二月起，末将除了在狼窝坡练那帮崽子，就是来中州这边哨查展布根基，刺探各处贼寇匪，大力购买粮囤积，以为军需之用。

依大帅的嘱咐，目下只在彰德府的武安、安阳，卫辉府的淇县、汲县，开封府的封丘、陈留，这六处县城内各存了两三千石的粮，加起来差不多可供大军二三个月所需之数。”

“不过……”

刘金海又说道：“眼下大明各处皆旱，尤以中州之地最烈，斗米千钱，甚至万钱，亦是无处求购，富家粮铺多闭粜，这粮的购买，实是越来越难。

上几个月，湖广，苏、松、常诸府又是大水，斗米七、八百钱，街坊罢市，乡村闭户，虽多耗心神，动些手段，却也可以买到些粮，不过这花费又多了数倍，且在各县中存粮多了，也不安全。”

张诚摇了摇，淡淡的说道：“银子不是问题，大军出战，粮最重，只要可以买到粮，便是再多耗费些银钱也无妨。”

他话虽是如此说，但却在心下又叹了气，想想在大明中叶时，一两银子就可以买两石米，可现在的中州之地上，却是十两、二十两银子都买不到一石粮，这可叫百姓们如何活得下去啊。

听了张诚适才的话，他身旁的各都是一阵窃窃私语，若不是大帅早有预谋，今次出战河南，怕又要凶多吉少啦。

张国栋见到张诚策马扭往东面看去，他知道再往东边一百多里外就是巨鹿，崇祯十一年时，他们都曾在那边血战鞑虏，如今思之，犹似昨一般。

当年在那边战死了很多，其中就包括张诚的叔叔张岩，还有卢象升，除此还有梁松、胡大可等诸多等。

张诚忽然问道：“刘金海，正月时你可到巨鹿看望大家了么？”

“回禀大帅，末将自那见过大帅后，便起身赶来巨鹿，给张参将、卢督臣，还有弟兄们都烧了纸钱，也上了祭品。

如今的蒿水河边，已建了好多的庙宇，每年香火都很旺盛，巨鹿周边的百姓，都感念当年卢督臣救护之力，祈求卢督臣的在天英灵保佑他们家宅安乐，当地诸官也是每年都专程前往祭拜。”

“如此就好！”张诚沉吟着。

看张诚驻马眺望，张国栋轻声问着：“大帅，可否转道前往巨鹿一行？”

张诚摇着，轻叹一声道：“免了，待我等得胜班师之时，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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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