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民生多艰（2/2）

地上，骂道：“癞蛤蟆想吃天鹅，痴心妄想！”

老疤没言语，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张道恩。

张道恩道：“他当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鸠占鹊巢啊，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老疤，你去叫查查张道源，看看这小子最近跟什么在来往。”

“嗯，知道啦。”

“注意不要打惊蛇，要是勾连了军，你悄悄找个机会把他做了。”

“那要是没有呢？”

“没有？”张道恩冷笑一声：“没有，那就成全他。他不是想娶张乐瑶吗？那就让他娶。当了太监，就算娶了天仙又有何用？哈哈哈……”

放声大笑了一阵，便在此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闯了进来，后还跟着一名看顾的仆役。

“诶唷，小祖宗啊，这地方可不能进……”

“啊……阿……啊……”

那半大小子眼歪斜，嘴角流着水，张嘴只能胡发出声响，却是个哑。

张道恩的好心顿时就没了，瞅着那半大小子厌恶道：“怎么看的？这地方是他能进来的吗？”

仆役赶忙跪下磕：“小天师，都是小的的错，一个没留神四少爷就跑了出来。”

“老疤！”

喝声中，疤脸汉子径直将墙上挂着的鞭子取了下来，转身丢给张道恩。后者接过来，气势汹汹上前几步，对着那半大小子与仆役便胡抽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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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晃晃，时速不过四十公里。若一直按照这个速度开下去也就罢了，问题是这趟列车见站就停，一停就半个钟。

这年的火车可不分载、载货，全都是混装。一般都是前面几节装，后面的装货。

耽误速度的还有一个致命问题，这蒸汽火车动不动就得停下来加煤、加水。

从津门到沧州，晃晃过了小半天，到德州时天都黑了。列车刚过沧州时，费景庭便瞧见铁路两侧的田埂里荒芜的紧，偶尔返青的天地里，苗都极其低矮，且蔫耷脑。

听同车厢里的议论，说着直隶、齐鲁等地大旱，不少庄户家知道今年恐怕是颗粒无收，便脆没再耕种。

待过了德州，半夜里就听见外叮当响。列车的服务员赶忙起身，四下奔走着让乘客将窗子全都关好，小心有攀爬进来。

费景庭视力好，便瞧见每逢火车转弯之处，总会聚集百十号拖家带的百姓。也不等火车停靠，飞奔着试图往火车上攀爬。

有的撬开后面的货仓，便将货仓里的东西丢下去，然后留在地面的等便四下搬运；有的撬开了列车车厢，便缩在角落里，等着火车将这些带到最近的大城市去。

更有甚至，费景庭还瞧见后的车厢外挂着俩影。

以前费景庭觉得挂票这种事儿，只有神奇的阿三才能得出来，没想到百年前的国也这么过。不过话说回来，瞧这些的手法，弄点武器摇身一变就是铁道游击队啊。

第二从泉城出来，刚刚过了一个小站，列车就停了下来。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弄不明白火车为什么停下来。做得起等厢的不是达官贵便是有钱，要知道这年火车票可比船票贵了十倍不止。当即就有不了，叫过服务员一通训斥，让其催着列车赶紧开动。

服务员三孙子一般挨了训斥，也不敢辩驳，乖乖跑去前询问。过了半晌，服务员回来后说道：“实在是抱歉，前方被用石堵了路，车长正在跟挡路的涉。”

先前抱怨那问道：“涉？护路队呢？开枪撵走不就是了！”

服务员说道：“撵了，可老的老、小的小，护路队的吓唬了一番，这帮伸着脖子等死，就是不让开，总不能真把打死吧？”

车厢里有叹息道：“这是彻底过不下去了啊。不然大伙凑凑钱，也算积点德了。”

“你说的轻巧，这次给了，那下次呢？早年豫地闹饥荒，我好心给了点粮食，结果被好几百号饥民围在那里动弹不了，要不是县长带着赶来，我这条命说不定都得代在那儿。”

车厢里一时间众说纷纭，有老者便感叹道：“国事多艰，民生亦艰……这民国，还赶不上前清那会儿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