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初显身手（2/3）

地之中，不务正业，士农工商懒于农业生产，任由国家的大量粮食被白白费掉，长此以往下去，秦国岂不是要重蹈商纣亡国的悲剧吗？”

景监霍然离座，趋步来到卫鞅面前，郑重其事地施一礼：“先生窥一而知全斑，见微知著，真可谓弘论辟，震耳发聩——方才景监言语有误，还望先生见谅。”

卫鞅微笑：“景大太客气了。”

景监：“来，速摆酒宴！”

小宦官很快端上来丰盛的美酒佳肴，排摆在案几上。

景监端起酒觞：“卫先生屈尊驾临寒舍，顿使蓬荜生辉哪，景监权借这杯水酒为先生接风洗尘，来，请先生满饮此杯——”

卫鞅举觞相对：“请——”

五

夜时分。

景监宅第。

更夫边击打梆子边吆喝着：“天物燥，小心火烛——梆——梆——梆——”

四下里一片寂静……

景监放下酒觞：“来，为先生准备上好客房，服侍先生歇息……”转脸对卫鞅说：“先生长途跋涉，旅途劳顿，甚是辛苦，景某欲留先生在此小住几，还望先生不要推辞。”

卫鞅沉吟片刻：“承蒙大如此美意，在下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景监大喜：“先生有何需求需要景某效劳的，请只管吩咐就是——只要是景某能办到的，一定在所不辞。”

卫鞅：“鞅只想尽快见到大王。”

景监：“先生只管放心，一切就给景监安排好了。先生静候佳音就是。”

卫鞅一拱手：“那就有劳大费心了。”

景监：“先生哪里话，景监身为臣，理当为君王分忧，此乃臣本分——先生请。”

景监目送卫鞅离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六

秦王宫。 内宫。

秦孝公和卫鞅相向而坐，小宦官端上水酒果品，而后退下。

秦孝公徐徐开：“先生不远千里迢迢莅临鄙邦，想必有治国安邦之宏略惠教于寡。”

卫鞅呷了一水：“治国安邦之宏略倒谈不上，不过这为帝称王之道嘛，不才倒也略知一二，大王如有兴趣，卫鞅不妨为大王讲讲这帝王之术。”

秦孝公：“那就烦请先生为寡讲讲这帝王之术吧。”

卫鞅侃侃而谈：“这帝王之术，其根本要旨就在于德化天下，无为而治。昔三皇五帝伏念天下格局初定，百姓蒙昧未化，乃制定礼乐制度，淳淳善诱，教化百姓，广施恩德，凡事以谦恭礼让仁义道德为基准……”

秦孝公眉大皱……

七

公子虔府邸。

一家丁轻手轻脚来到公子虔卧室门前，轻叩门扉——

——笃——笃——笃——

里面传出公子虔苍老的声音： “何事？”

家丁压低了声音：“太傅，据宫里密报：宦者令景监今夜子时带一宾客进宫谒见大王，现正在与大王谈话——至于他们谈些什么目前还不得而知……”

屋内沉默了一会儿。

少顷，公子虔不紧不慢的气：“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家丁：“现在已是子时四刻。”

公子虔：“去查一下景监带的什么进宫，另外，一定要想法打探到他们今夜的谈话具体内容。”

家丁：“喏，太傅，小的马上就去办。”

八

现在已经是子夜四刻时分了。

秦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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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

卫鞅从宫内走出，景监趋步迎上前：“先生与大王谈的可还投机？”

卫鞅微笑不答，径自扬长而去。

景监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哎，先生，你先别急着走啊……”他略一思忖，径直进秦孝公内堂。

只见秦孝公以手枕，正在堂中央打着瞌睡。

景监轻轻叹了一气，正欲退出，不料已经惊醒了秦孝公。

秦孝公振臂伸腰打着哈欠。

景监：“大王，天色已晚，请大王早些安歇吧。”

秦孝公环顾四周：“诶，你举荐的那个宾客呢？”

景监：“他……刚刚离去，不知大王对此如何看法？”

秦孝公面有愠色：“哼，你也看见了，一番说教竟能使寡昏昏欲睡，真乃稀世高论。此一见寡就大谈三皇五帝，尧舜汤武顺天应之事，尽是些迂腐之词！亏他还想得出来——如今都是什么年月了？诸侯争霸，弱强食，他却还要寡去效法那远古时期以德教化天下的三皇五帝！难道还要寡再做那贻笑天下的宋襄公第二吗？真是愚不可及！”

景监赶紧作揖打躬：“大王息怒，此事全怪微臣一时失察，举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