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九章 理清（1/2）

第429章理清

好家伙，又是燕川，燕川跟了你这么个主子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听到“燕川”二字，慕大国师忍不住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

不过她心知墨君漓所述不无道理，雪团那么白又那么肥的一只鸽子，半夜往鸿胪寺的方向飞，着实是打眼了些，便不曾出阻拦，只默默在心下嫌弃了少年一番。

讲真的，就凭着这老货对燕川这么个指使法儿，她真觉得他该给燕川开上两份月钱。

“行行行，那就等我回府后写了诀给你，你再让燕川夜后带去鸿胪寺，给圣。”慕惜辞甚为敷衍地应了两句，继而转眸看向那面上难掩激动之色的少。

看来这姑娘，这两天还真是被那一群身负气运之折腾了个够呛。

慕大国师不禁目露同，她活这么久，惨成这样的占星术士，还真只见着过这么一个。

“好了，圣，眼下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小姑娘单手虚攥，一声假咳，“贫……我就直接一些，不与你兜圈子了。”

叶知风闻此，悄然竖起了耳朵。

慕惜辞敛眸略作沉吟，最终决定从最直白的东西问起：“敢问圣，贵国国运，近可曾生出过什么异样？”

清冷少的脸色骤变，本就泛了白的小脸，这会更是白成了一片霜色。

“实不相瞒。”叶知风缓缓闭目，叹息，“这便是知风原本想与小姐说的。”

“没想到……”少面露苦笑，她没想到眼前的姑娘竟能先她一步，点寒泽国运的异常。

“不过，小姐身在乾平，又是如何察觉，我寒泽国运生异的？”

“猜的。”小姑娘的表平静非常，“不瞒圣，前些时，乾平江淮一带，发了场数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水。”

“此事知风在灵宫亦略有耳闻。”叶知风眉微蹙，一时没大明白江淮水患与寒泽国运之间的关联，“然后？”

“在下赶去江淮襄助阿衍平患赈灾时，在淮城辖内的一处小村子里，寻到了伪虫之蛊。”慕惜辞的声线一冷，“除了伪虫，我们还抓到了一只蛊。”

“蛊？”叶知风双眉紧锁，神怔愣。

北疆离南疆实在相去太远，灵宫内有关南疆蛊术的书卷不多，她只听说过南疆最为疯癫的蛊师，会在蛊术修炼至化境后，将自己炼成蛊。

却还从未听说过什么蛊。

“对，蛊。”小姑娘略略颔首，“以为蛊，比之蛊更为残，毫无道。”

“你可以这样认为，蛊，是蛊师把自己炼化成了母蛊，尚且保留了身为‘’的意识，细论起来，蛊怎么说都还是‘’。”

“但蛊不是，蛊是蛊而非，他们更似一张披了皮、彻底为他所控的蛊。”

“当然，这样极端的蛊极为罕见，比之蛊都要罕见，平里术士们惯将‘蛊’与‘蛊’混为一谈，倒也无甚太大的问题。”

至少她活了两世，只亲眼见着这么一个“蛊”。

“这样。”叶知风若有所思地点了，她好像隐约觉察到了点什么，但每每不待她仔细回想，那点不可捉摸的灵感便会稍纵即逝。

“之后呢？”少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鼻，她有些不大好意思，可她的确还没能想得明白，“抱歉，我依然不太懂小姐是如何猜出来的。”

“这东西很好理解。”慕惜辞弯眼笑笑，“圣，你这样想，江淮离着南疆少说也有七八百里，那蛊定不会是凭空出现的。”

“既不是凭空而来，那便是有有意为之——那他故意将这蛊下放到江淮，又能为了什么？”

“借故闹出子，造成‘疫病突发’的假象？”叶知风顺着慕大国师的思维向下探去。

水患之后，一向多生瘟|疫，若有伪虫之蛊从旁添，定会教那疫病发得更加厉害。

“不错。”小姑娘含笑垂眉，“那么，疫病多发，又会造成什么后果？”

“疫病多发。”叶知风喃喃，眉在无形间拧成了疙瘩，“水患多损良田耕地，又耗朝廷历年所囤钱粮，若再生出难以控制的瘟|疫……”

她心一突，猛然抬：“那你们江淮的百姓，岂不是少说也要折进去半数？”

“没错。”慕惜辞应声，嗓音一轻，“此番若非机缘巧合，我因故亲自赶往了淮城，江淮数十万，至少要折进去一半。”

蛊毒远比寻常疫病要可怕得多，今生她若不曾赶去淮城，江淮的下场，只怕比前生还要严重。

“圣，你也是占星术士，应当明白，一连亡故数十万百姓，这背后，能意味着些什么。”

叶知风闻言不语，只静默垂，将脑袋一气放空，慢慢梳理起慕惜辞方才所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