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格格不入（1/2）

“马夫午目之墓！”

茅越惊呼一声，跪倒在地。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一刻，他猛然发现，自己苦苦追寻两年的两个证据，居然全都了土。

一同埋土中的，还有当年的真相，以及，他这一生的清誉。

或者百年以后，他的墓碑上也会被后刻上这样的字：庸医茅越之墓，曾医死太子之马。

或者，脆什么都不会留下。

一想到自己一生就这般棺盖定论，惨淡收场，茅越一时间有些失魂落魄，连腰杆都直不起来。

田籍比他冷静得多，继续追问守墓：“午目是何时死的？”

“大概是一年半以前。”守墓道。

“也就是马死以后还活了半年多？”田籍眉一挑，“那这半年里他都在什么，还接触过谁？”

“秘密葬马不久，午目就带着的家躲进山林中了。”守墓老实答道，“除了跟我打过一次招呼，我真没见过他与外接触。”

“对了，我记得午目有一独子名‘半牙’！”茅越在田籍的连番追问下，终于稍稍振作起来，“他去哪了？”

“那位我就真不知去哪了！”守墓无奈摊手道，“午目一家躲进山林不久，他们就被山匪劫了。等我再见到午目时，他已经瞎了。说自己的家被匪劫走了！”

“那官府有抓到山匪吗？”茅越不死心追问道。

“没有。”守墓摇道，“倒是东宫念在午目多年功劳的份上，一边派送来各种吃穿用度，一边派出大量追查匪徒踪迹。”

“大概是一个多月后吧。追查的说找不到匪徒，只带回午目一位徒弟的尸体。”

“呐，就是那座坟。”守墓又指着旁边的一块墓碑，“这之后不到半年，午目就郁郁而终了，追匪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田籍两走到对方所指认的坟前，见墓碑上刻着“贞荌之墓”的铭文。

“这位贞荌你认识？”田籍转问茅越。

此时茅越在连番打击之下，有些弃疗的意思，有气无力道：“有所耳闻。听说是午目的高徒，虽非齐，却颇得齐太子赏识。”

“午目闲聊时提过，等自己归老后，将由贞荌接任他在东宫的职务。”说到这里，茅越长长叹息一声，“可惜啊……”

田籍望着对方茫然的神，也不知最后的这声“可惜”，是说老马夫一家的不幸遭遇，还是为了同样不幸的自己。

……

当夜两没有返回城中。

因为守墓最后没敢收钱，所以茅越怂恿田籍拿出这十金，到千乘里最贵的酒肆挥霍一番。

田籍知道他是心中苦闷难以排解，便答应了。

反正这次从围场赚了有五十金左右，就算少了十金，也足够向公子昭代了。

哪知酒过三巡，价值一金的上等烈酒还没喝到一半，茅越就已经醉的不省事了。

等第二天醒来，茅越望着还剩大半瓮的酒，却摇失笑道：“原来心中再无所求的时候，酒量是会倒退的。”

无所求，可能是因为所求之事实现了。

也可能因为明白，永远都不可能实现。

茅越显然是后者，所以笑语之中，难免夹杂几分苦涩之意。

不过总归一把年纪，早就没了热血上的冲劲。

自嘲一声，他便不再流连此地。

……

大概一夜宿醉后，茅越终于看开了，回程路上，话也多起来。

一时跟田籍聊聊徐国的风土，一时又聊聊这两年来在临海城的遭遇。

不过田籍最感兴趣的，还是徐国盛行的“山途径”。

那是徐国公族传承的途径，如果公子昭不那么离经叛道的话，原本也该成为一名“山”。

“我对山了解不多。”茅越摇道，“因为从小痴迷医术，跟那里格格不，所以我早早就离家远游，最后辗转来到临海城，投奔了闾长。”

“格格不？”田籍想起医者与古巫的千年大道之争，不禁有所猜测，“可是因为‘山’与‘医者’两个途径有冲突？”

“冲突倒也谈不上。”茅越随解释道，“只是因为医者言‘济世’，山求‘渡己’。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两边常常聊不到一块去而已。”

“原来如此。”

……

因为茅越不熟悉山途径，所以聊着聊着，话题自然落到他“擅长给死物断症”的医术上。

田籍想到妫鱼快要准备晋升秩二了，而眼前的茅越，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秩二铃郎。

便向对方打听医者晋升秩二的事项。

原来医者晋升秩二，依然是要“合方”。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