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梓乡（1/2）

“先去梓乡！”

田猛显然早有决断。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便听他分析道：“糜乡是田氏仁房的食邑，不但有城墙乡勇拱卫，更有祝者常年驻守乡祠，我料定‘毛魅’在那里为害不大。”

“反倒是梓乡，虽然富足不下于糜乡，但一则更靠近疫区，二则没有糜乡那样的守卫力量，最受盗匪青睐。”

田猛是四中经验最丰富的，其余三自然没有异议。

于是稍作休整，一行四便离城赶往梓乡了。

……

梓乡近千户，乡民多务农，常年丰衣足食，是羊角县最重要的产粮地之一。

不过当四见到梓乡的乡啬[sè]夫，也即掌管一乡之政的佐吏时，后者却是一脸愁容，对众大吐苦水。

“……这时疫闹了半年有余，接连耽误夏耘、秋收，眼看着今年税粮收不足额，我便请示县令大，特准给乡民们留些粮过冬……”

“何曾想突然闹出个毛魅之事，乡争相以存粮祭献……这样下去，即便没有疫病，这一冬怕还是要饿死不少……”

田猛闻言同样露出忧色，给出建议：“大灾难免滋生匪患，何不让县令开城中粮仓赈灾？”

“城中哪还有余粮啊！”乡啬夫却是苦笑不已，“这时疫刚刚闹起第一个月，城中粮仓就被糜乡那帮田氏的搬空了！”

听到乡啬夫带着怨气的话，田籍与田猛两位田氏子弟下意识对望了一眼，都有些尴尬而无奈。

于是田猛轻咳一声，将话题转回此行目标：“那‘毛魅’究竟是还是邪祟？”

“我没有亲眼见过。”乡啬夫茫然摇，“有说是，有说是邪祟，甚至还有说是神下凡，谁说得清呢？”

于是田猛脆让乡啬夫等乡中佐吏带路，亲自走访乡中民户，调查“毛魅”的底细。

这足足耗费了三天的时间。

经过这三天的调查，四对梓乡受灾的况有了更直观的感受。

家家有丧亲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这都只是最一般的况。

关键是时疫持续冲击之下，乡民心惶惶，若一家出现病号，不管是否染疫，都会被整乡视作仇敌，轻则断绝往来，重则直接驱逐出乡，甚至还闹过几次上门火拼的……

于是有些病患为了不连累家，选择提前终结自己的生命。

这当中，又以年长体弱者为甚。

然而虽走了，绝望的绪却还留在了活着的亲们当中。

田籍作为游者，明显感觉到梓乡已经快要被“哀悲”的绪淹没，虽然论程度，远不及平原城郊废院的“怨恨”，但对普通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甚至于公输五、管蓝两位小年轻也常常目光泛红。

考虑到“恙气”作祟，田籍担心会对两产生不良影响，所以与田猛商量了一下，一旦去到有病号的家，就让两在外等候，以防万一。

至于田籍两，田猛秩二且有【无恙】傍身，田籍则秩一修德完满，倒是不怎么害怕。

……

对“毛魅”特征的调查，是这三天走乡的重点。

不过回整理乡民们的供词，四却陷了更大的迷惘。

有说毛魅是穿着金色羽衣的神，有说是月下乘风的天狗，有说是腾云驾雾的仙……

总之各有各的说法，除了“偷毛”这一特征外，再也找不到更多的共。

调查陷了困境。

“也不算全无收获。”田猛对众打气道：“至少确认了之前一些传闻与‘毛魅’无关，减少了对后续排查的扰。”

这也是三天中唯一的收获。

传言中“毛魅”除了偷毛外，还要拿走粮食，不过实际调查中却发现所谓“纳粮抵命”，不过有趁编造的谣言，目的是偷走粮食。

得知“毛魅”不偷粮食，乡啬夫大大地松了一气。

随后四名紫龙卫的配合乡中游徼[jiǎo]，也即负责巡查缉盗的乡吏，迅速对偷粮的狠狠清理了一番，暂时止住了这种风气。

不过此时乡民们饱受时疫之苦，大多陷了绝望的极端之中，所以哪怕乡吏们挨家挨户做工作，却没有多少改观。

乡民们私下还是偷偷拿出家中藏粮来祭祀，哪怕他们自己根本吃不饱……

可以预见，若不将真正的“毛魅”挖出来，“纳粮抵命”的传言迟早还会再冒出来。

……

接下来几，众继续抓捕趁偷粮的。

不过一乡之地就这么些，很快就抓无可抓了。

可是当田猛用【民极】对这些进行审问时，虽然对偷粮之事供认不讳，却无一承认自己是偷毛的“毛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