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篇：一个赌徒的家事（上）（1/2）

【正文】：

“村里咋没一点儿动静？”赵勇问王伟。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就是！静的就跟进了坟地似的！”王伟回应。

“我觉得村里应该飞狗跳毛驴叫才对。”

“我觉得也是，但现在什么动静也没有。咱们先找一家进去问问吧。”

两走进旁边一个虚掩的院门，院儿里寂静的仿佛楼兰古城遗址一般，连空气都能嗅到一神密莫测的味道。赵勇用溺水求助一样的眼神，回看了看王伟；王伟轻轻摇了摇，表示自己不会水，只能看着他慢慢走向死亡。

赵勇没有从王伟那儿得到想要的回应，就像一位坚守在阵地三天三夜，没有得到援助，只剩下三五个士兵，已经对前途没有任何期望的营长，毅然决然地走出阵地，举着上好刺刀的长枪，向前面的敌英勇冲去一般，迈着大步，穿过空的院落。

挨近窗户时，突然听到一声欢天喜地的尖叫：“糊啦！”接着，一阵麻将的洗牌声骤然响起，把赵勇和王伟的意识，一下子从幻想，拉回到这个地处我们绿原县正南方的小村落。

围坐在炕桌四周的三一男，看到门骤然冒出两个穿戴齐整的男，仿佛被武林高手瞬间点了道一般，呆若木地坐着，一动也不动了；只有一双眼睛里的眼珠，像被抽了一鞭的陀螺，飞快地转来转去，观察着事态的变化，等待着这两个便衣警察对他们做出下一步的行动指示。

“周海家在哪住？我们是中学的老师，要到他们家进行家访。”赵勇打僵局。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们是抓赌的了！你们两咋跟活鬼似的，悄没声息就进家屋子来了！”那个胖用手拍着丰硕的胸脯责怪道。那样子仿佛刚才被本鬼子掐住了脖子，差点弄死，现在突然被意外解救了一般。

洗牌声再次响起。

赵勇和王伟按胖指点的路线，找到一户新盖的还没有勾墙缝的砖房。两互相对望一眼，确认没错后，走进那个由杂和木栅栏围成的院子。

“家里有吗？”不想再被误解为活鬼的王伟抢先大声问。

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儿出现在门：“你们找谁？”

“你是周春柳？”赵勇看着这个模样清秀的孩儿，试探地问。

“是了。”周春柳点了点，瞪着一双充满疑惑的大眼睛，望着面前两个陌生的男。

“我们是学校的老师，来你们家，是想了解一下你突然不上学的原因？”王伟笑了笑，向周春柳解释道。

“家里没钱？我爸不让我上了。”周春柳回答的又简单，又脆；显然，这个问题，她已经被问过好多次，也回答过好多次。

“我看你们家新盖的砖房，咋会没钱供你上学？”赵勇眼睛再次扫视着那座盖起还没有勾缝的房子，提出自己的疑惑。

“我爸说读那么多书没用，要把钱省下供我弟弟上大学。”周春柳立刻就给出了答案，仍然回答的又脆，又简洁。就像一个学习优秀的学生，在做一道简单的考试题。

“都什么年代了！你爸咋还这么封建！重男轻思想这么严重！你们家几个小孩儿？”王伟心有不平，无遮拦地发泄后，又问。

“五个。”

“你们家是典型的超生户呀！你弟弟肯定是最小的？”王伟惊讶地瞪大眼睛，他做梦都没想到，计划生育这么多年，现在还有五个子的家庭。

“是了。为生我弟弟，我们家被罚了很多钱，现在是全村最穷的。”周春柳的微微往下低了低，仿佛回答这个问题，让她感觉有点儿害羞。

“你父母在家吗？我们找他们谈谈，劝劝他们，想办法让你去上学。”赵勇及时转换了话题，周春柳的表突然刺痛了他的心，他不想让王伟再把刚才的问题继续下去。

“他们都不在？我妈上医院看病了，我爸出去玩麻将了。”周春柳抬起，看了看大个子的赵勇，又看了看小个子的王伟；眼里似乎有一点点晶莹，在早晨的阳光下闪动。

“你去找找你爸，就说中学来了两个老师有事儿要和他谈。”赵勇尽力保持着脸上的微笑，轻声向周春柳提出要求。

周春柳立刻跑步从两旁边经过，冲出院门；连身后的家门都没顾上关，就消失在赵勇和王伟的视线里。

“我们进去坐坐？外面太晒了。”王伟皱着眉，抬望了一眼刺目的太阳。

“走，进去看看。”赵勇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两进屋，屋里果然没。

“顶棚也没打呀！”王伟四处张望着感叹道。

“一看就是那种懒住的家！得跟猪圈差不多。”赵勇也跟着应和。

屋内没有装修。粗糙的白灰墙，被烟熏的有点儿灰暗，东一块西一块污渍很招眼。

二十多分钟后，周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