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徐晃献言扼渭渡（上）（2/3）

这酒宴结束之后，臧霸回到帐中，细思荀贞在酒宴上的这些说辞，越是回想，对荀贞越是佩服，不觉向从侍在帐中的左右亲近吏员感慨说道：“镇东与孟德，高下可见矣。”

今天的这场酒宴不是打仗，可也是打仗，这是一场舆论战。

次宴后，就算曹和荀贞一样也得了刘协的密旨，然而至少在弘农士绅的心目中，曹在忠君这一块儿，已是落了下成，不能和荀贞相比了。

十几年戎马倥偬，荀贞现在不但是打老了仗，而且他现在还切身地领悟到，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这一句话当真是半点不错。

单纯军事方面的胜利不足为喜，对於他未来志愿的实现可能用处不大，必须在军事的胜利之上，还有政治方面的胜利，这样才行，——而同时从另一面来讲，如果能够取得政治方面的胜利，那就算在军事方面有些失利也不打紧，当然，这个失利却也不可是伤筋动骨。

……

荀贞虽然对曹渡过蒲坂津，进左冯翊后的动态看似无动於衷，实际上时刻都在密切的关注。曹那边，对荀贞所部的动向也一直都是在密切关注。

弘农县与河东郡隔黄河而望，所以相比荀贞，曹打探荀贞部的动静却是方便许多，不断的有报从弘农县对岸的河东郡，传递到曹、王邑的军中。

由蒲坂津渡过黄河，西到左冯翊境内，行军一多，前将至临晋县城。

城中有当地的一军阀盘踞。

曹与王邑等於城外选了块地方驻营。

驻营时，最新的有关荀贞的军报，又从河东送来一道。

这军报中所禀，与前几道军报一般无二，仍是“荀贞驻兵弘农县，其部未有向华前进，也没有北上渡河，进攻河东之意”云云。

曹笑与张郃说道：“儁乂，如何？我给你说，贞之必是不会进犯河东郡的，现在可信了吧？”

荀贞最先攻打弘农郡的新安、宜阳两县的时候倒还罢了，后来得到军报说荀贞兵马奇袭攻下弘农县以后，张郃等都是大惊失色，非常担忧，荀贞会不会由弘农县北渡黄河，进攻河东郡，以此来断他们的退路。曹那时就不以为然，抚慰诸将，说道：“若如君等所忧，於此际北攻河东，是见小利而忘大义也，贞之非如此，君等宽心，河东定安然无恙，贞之不会犯之。”

张郃等当时半信半疑，现下荀贞打下弘农县已经四五，却是如曹所料，果然是半步没有北上，对河东郡好像是分毫兴趣也无。

此刻听了曹此言，张郃十分佩服，与曹说道：“公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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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神！”

曹摸着颌下胡须，笑呵呵说道：“我也称不上料事如神，无非对贞之比较了解罢了。我军与他虽不是一路，然却均是奉天子密旨，往去长安勤王救驾，他若却在我军来长安的路上，袭我军之后，君且想想，天下会怎么看他，会怎么议论他？贞之重名声，断然不会为此。”

不再有担心荀贞会进攻河东郡的忧虑，可是荀贞在弘农县按兵不动，这却不免使张郃又升起另一个疑惑，他问曹，说道：“公此言甚是。唯镇东现已败张济诸贼，占下了弘农大半之境，距离关中只隔了个华县而已，却为何他驻兵弘农县，一直迟迟不往西进？”

曹起先也没有搞明白荀贞为何这么做，但曹何？不止擅长军事，政治上的眼光也是常莫及，因此只过了一个晚上，曹就猜出了荀贞这么做的目的，料出了荀贞肯定是因为担心刘协的安全，所以才迟迟按兵不动，不打华。想来这时，荀贞应该是已在着手联系朝中群臣，而等到确保刘协的安全能够保证以后，他应当就会不再迟延，进兵关中了。

只是虽然猜出了荀贞的目的，这番话他却不能对张郃等说。

如果对张郃等说了，那万一他们也提出先屯兵在此，待先确保刘协安全后，再做进战，曹可该如何再说服他们？

因是曹摇了摇，说道：“这我就猜料不出了。也许是因张济诸贼虽败，然华城坚，且贞之的兵马长途行军，连作战，急需休整，所以他到今尚未进攻华。”

张郃等被曹糊弄过去，却是信了曹。

话说回来，曹既然已经明白了荀贞驻兵不前的原因，那他为何不肯像荀贞那样，待确保了刘协安全以后，再用兵长安？难道他就不怕刘协会在他兵向长安的时候，为李傕、郭汜所害，或者被李傕、郭汜裹挟到其它地方去？

这乃是因为曹与荀贞的况不同。

荀贞的兵马多，他可以等。曹的兵马少，且综合的战力不行，所以他不能等。他如果等，那他最终定然是争不过荀贞，故此他必须要冒险一试，试试看能否抓住眼前这个李傕、郭汜的注意力大概多半都被荀贞吸引走的机会，突长安。

驻营毕了，休整一夜。

翌，曹遣其长史王国携带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