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惊闻曹操兵乱亡 从来英雄重英雄(3/4)

他本是想到了“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寒窗”这首诗,但这首诗虽然合景,也合乎他的心,可却有两个地方需要略作改动,而他此时心,无心措辞修改,所以诗到笔端,却是写成了这一句。

他这是有感而发,这些天来所有缤杂的绪、纷的心累积到了一个极限,都汇进了这短短的十四个字中,一观之,便即觉有郁郁如垒的怆痛扑面而来。

陈芷叹了气,柔声劝道:“现在只是‘风闻’而已,也许消息并不确实。夫君令乐进再仔细探问,他前两天不是又送来了一封信,信里说他没有能找到曹君的尸首么?或者曹君其实没有死,‘兵叛身死’云云只是误传罢了,也说不定再过两天就会有好消息送来了。”

“希望如此吧!”

陈芷劝过荀贞后的第三,乐进又送来了一道密报。

他在密报中说,他加派了手继续四处搜求寻找,可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既不能找到曹的尸体,同时也不能找到曹还活着的证据,也就是说,他现在能告诉荀贞的,还是只有那个“风闻曹身死”的消息,而至於曹到底是死是生,他依旧不能确定。

虽然依旧是只有“风闻曹身死”,而曹到底是死是活依旧不能真实确定,可比起乐进早前那道“风闻曹身死”的密报,这两道密报从某种程度来说勉强也算是“好消息”了。

如此这般,直到十二月初,荀贞才得到了一道确切的消息。

没有死,他回到了他的家乡谯郡。

这个消息是曹亲自写信告之荀贞的。

乐进四处派找曹的踪迹,曹听说了,所以在逃回家乡后便写了这封信给荀贞。

在信中,他简单说了一下兵卒叛变后他侥幸逃脱的经过。

因为黄琬不满之故,他募集来的豫州兵卒串联生,幸亏他身边有一名叫曹邵的族,断后死战,他这才侥幸得脱,而曹邵却因为伤重,没能逃掉,死在了中。

这一场兵,不但导致了曹邵的死,曹身边的心腹亲信,包括他的长子曹昂都和他失散了,曹自身也受了重伤。他负伤逃到了平河亭这个地方,变姓名,自称是“济南曹处士”的门客。“处士”者,即隐居不愿出仕之。他对平河亭长说:“曹济南路遇贼寇,我和他失散了。”

做过济南相,会说济南话,平河亭长虽知曹募兵、兵马叛之事,可不认识曹,尽管起初有点怀疑曹的真实身份,可一来,见曹济南话,二来,又觉得他如果真是曹或者是曹的手下,那他就不可能自称是“济南曹处士”的门客,曹姓曹,“曹处士”也姓“曹”,这是个明显的绽,於是最终就相信了曹的话。

兵家之道,虚虚实实。曹以此“虚实诈道”骗过了平河亭长,在平河亭卧养了**

伤好了点后,他知此地不能久留,知乐进是荀贞心腹,本有心找乐进帮忙,又有意找荀家相助,可自家行动不便,而身边又无可用,更要紧的是他害怕消息走漏,没奈何,便又对平河亭长说:“曹济南虽然遇贼,然存亡未可知,我得赶紧回家报信,让家里过来找他,只是我现下伤未痊愈,不好行走,你若是能送送我,不需把我送回济南,只要能把我往济南那边儿送上几天,等我在路上养好了伤,我就可自行上路归家。我以后一定厚报你。”

能被称为“处士”的都不是寻常,曹的衣着打扮看着也像个有钱,平河亭长就又信了他的话,到县里请了个假,亲自驾着牛车载送他。

对平河亭长说“不需把我送回济南,只要能把我忘济南那边儿送上几天”,他之所以说这句话是有缘故的:首先一个,济南太远,平河亭长不可能把他送到济南,其次一个,由豫州到济南,曹的家乡沛国谯县是必经之地,而从平河亭到谯县也就是几天的路,换言之,也就是说,曹只是在以此说辞哄骗平河亭长,“回济南”是假,他急着“回谯县”才是真。

平河亭长赶着牛车,载着他,一路向东北而行,只不过走了五六天,还没到谯县,离谯县还有几十里地时,路上就碰上了出来寻找曹的曹家骑士。

这却是和曹失散的曹昂等俱已逃回到了谯县的家中,曹家知道了曹竟然因为兵而生死不知,於是赶紧地就派出来找他。派出来找曹的骑士不绝於道,路上看到可疑的行车或见是远来的旅客就上前盘问,曹听到动静,在确定是自家后,乃拉开车帷,把脸伸出了车外,招呼那些骑士。那些骑士中有曹家的族,有曹家的徒客,俱与曹相熟,熟其相貌,一见之下,无不大喜。那个平河亭长到了此时,才知道车中所载之居然竟是曹

读完曹自述的逃亡经过,荀贞心中的惊忧顿散,替之而来的是拍案喝彩。

纵观曹的这个逃亡经过,虚实并用,胆大心细,竟是以重伤之身而把平河亭长玩弄於指掌间,整个逃脱经过无惊无险,顺利平安,真不愧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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