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会师城下（中）（2/3）

陈到应诺，答道：“这吴霸是……。”话才说了几个字，荀贞又叫他停下，召来戏志才、荀攸、宣康、李博、许仲、刘邓、典韦诸，一块儿听他说。荀贞对诸说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贻。这里是汝南，不是颍川，我等生地疏，不熟悉况，不利与贼接战。叔至是本郡，了解贼军底细详，我请他给你们说说贼军的况，都好好听着。”诸应诺。

荀贞的将帐不大，坐不下这么多，众便在他将帐前、军旗下的空地上席地而坐，围成一圈，听陈到讲解。

陈到颇是不好意思，先冲诸作揖行了个礼，谦虚地说道：“我对贼兵的详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对贼兵的几个渠帅略有了解，便捡我熟悉的给诸君说一说罢。”荀贞笑道：“你不用客气了，快讲吧。”拉住他，叫他坐在自己身边，令诸安静，听他讲解。

陈到说道：“那我就先说说吴霸。吴霸，阳繁阳亭……。”又是才几个字，被刘邓打断，刘邓奇道：“阳繁阳亭？”陈到不知他为何将自己的话打断，但还是应道：“是。”

不但刘邓惊奇，众也都惊奇。荀贞笑道：“不意汝南也有一个繁阳亭！”对陈到说道：“叔至不知，我昔曰就颍川做过亭长，做的便是繁阳亭长，只不过我做的这个繁阳亭长是在颍西乡，而不是在汝南阳。”

陈到这才知刘邓等为何惊奇，他心道：“荀君是颍荀氏子弟，名门出身，没想到却做过亭长。”亭长是斗筲小吏，是供驱使的“贱役”，与颍荀氏这个出身太不般配了，这引起了陈到的好奇，心道：“曰后若有机会，我当问问荀君为何去做一个亭长。”心中这样想，脸上没有表露出来，他虽然年轻，却是个稳重的，笑了一笑，说道：“原来是这样！”

荀贞说道：“你接着说。”

陈到应道：“是。”接着往下说道，“吴霸此有勇力，十余岁即以勇烈闻名乡里，黄巾起后，他从了贼，因有勇名，在彭脱麾下做了个小帅。这个勇而无谋，不足为虑。”

荀贞颔首。荀攸问道：“彭脱呢？”汝南黄巾军中这么多渠帅，荀攸对彭脱最感兴趣，毕竟彭脱乃是汝南黄巾名义上的最高统帅，就与波才在颍川黄巾中的地位一样。

陈到说道：“彭脱乃是固始，他家离吴霸家不远，故此吴霸才为他所用。他家中贫困，本是个漆工帮佣，后来信奉了妖道，因为仗义豪爽，又有些智谋，慢慢便在妖道中地位上升，做了固始一县的目，又后来他去了一次冀州，听说被张角收为弟子，回来后身价就大不同了。此次吾郡妖道作，他被全郡各支贼兵拥为了目。”

戏志才问道：“你说此仗义豪爽，颇有智谋？”陈到说道：“是啊，往昔我在郎陵就常听提起他的名字，有的甚至夸赞他是汝南大侠。”“大侠”者，说的是游侠。

荀贞心道：“也是，若非有游侠脾气，也不会被汝南黄巾举为领。”

颍川黄巾军的领波才是豪强出身，汝南黄巾军的领彭脱则是贫出身，他俩出身虽不同，但相似的地方却是皆有游侠习气，都豪侠仗义。

荀贞再又问道：“我听说汝郡太守赵谦就是败在了彭脱之手？”

陈到答道：“是。吾郡赵太守连战连败，最后被彭脱围住，大败而溃。我听说，他带着残兵突围逃遁，现在可能在定颍一带。”陈到的这个消息没错，赵谦确实就在定颍。定颍在征羌南边，吴房北边，昨天孙坚已进至吴房，听说赵谦从定颍南下，已经赶去与朱俊会师了。

荀贞说道：“我闻城内的贼渠帅有名者还有龚都、何仪、刘辟，他们又都是怎样的呢？”

陈到答道：“龚都、何仪都是我郡豪强。刘辟，……。”说到刘辟，他恨之骨，紧紧攥住拳，强忍恨意，勉强保持着客观的态度，说道，“此贼是慎阳，离吾县郎陵不远，少年游侠，有名於江淮间，是一个很有勇力的。我听说，他曾和奔牛角力，并听说他曾与猛虎搏斗，赤手空拳打死了一老虎。”

两汉之时，贵族们为了取乐，有时会让与猛虎或者其它的猛兽搏斗。这个刘辟可能参加过这样的搏斗竞技。不过这话听刘邓、典韦、许仲等的耳中，他们却很不以为然。

许仲还好点，他姓沉，脸上又蒙着黑巾，外看不到他的表。刘邓哼了声，说道：“荀君号为虎，这刘辟能与猛虎搏斗，并将猛虎打死？他这是在羞辱我家司马么？等来曰战，我必取他首级！”荀贞哈哈大笑，说道：“我自号虎，他自打死猛虎，这又有何系？”对此不以为意。

陈到说道：“刘辟确实勇悍，诸君万不可小视。黄巾贼攻打郎陵时便是以此为首。我当时应侯相之召，在城上守城，亲眼见此披重甲，持双刀，援城而上，前突横斩，接连手刃数十守卒，我郎陵失陷就是因为此贼！只可恨我那时离得远，没等我杀过去，城门已。无奈之下，我只好突围归家，本想护着我的父母出城，谁知、谁知，在街上碰见了一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