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世家没落（2/4）

村中有一家粮米店，由田中的族经营。田中一郎指挥手下将店中粮米尽数装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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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义男则负手站在米店前望着远山出神。

去年秋天，田中义男曾经带着妻子和儿们到红枫村游玩。

当时，田中义男同样负手站在这座米店门前，望着远山。

只不过，那时候，田中看到的是在火红的枫林中嬉戏游玩像临凡仙子一样的妻子和儿们。

而今，他看到的只有在寒风之中战栗的树林和偶尔被冷风抛起来的几片败叶。

曾经的十里红叶，遍山霞光，如今，已经红消霞散。就像曾经风光无限的田中世家一样，如今，已经星散败亡。

田中义男的心低落到了极点。

猛然间，一个念在他的心中闪过：“她们真的必须要死吗？

我是不是错了？”

一个时辰之后，船已经装好，田中一郎来请父亲登船。

当所有的自信与疯狂都消失之后，田中义男感觉自己虚弱到了极点。

他拖着机械的步伐走向海船之时，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背后一郎讶异的目光。

田中一郎感觉父亲好像变了一个，但是，具体哪里变了，他又说不清。

怔了一下之后，一郎收回目光，又去邀请米店掌柜与自己同船出海。

米店掌柜的谢绝了田中一郎的邀请，自称打算到京都投亲。一郎随即送了他一笔银两，掌柜的谢了又谢，然后告辞离开。

田中世家的三艘海船也即刻扬帆驶离了港。

船出港后，遵照田中义男的吩咐，转向绕过屋衣岛，向西南方向行进。

这是老田中为了迷惑追兵，故意欲南先北。

三条海船鼓起了风帆向前疾驰，田中义男则站在船上望着大海发呆。

本来，田中义男以为在两大世家的全力夹击之下，田中世家的覆亡只是个早晚。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自己战死之后，贤妻一定会落到仇的手里，受尽痛苦凌辱而死。

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她们痛痛快快地死在自己的手中。

当时，田中义男唯一的想法就是即使身碎骨也要将唯一的儿子田中一郎送出去，为田中家族的将来留下一丝希望。

谁又能料到两大世家实际上却是貌合神离、各怀鬼胎！

在最后关终于留给了田中义男一个机会。

早知道就这样顺利轻易地围而出，田中义男完全可以将妻们带出来一起逃走，何必亲手杀死她们？

隆冬时节冷咸湿的海风从背后吹来，老田中袍角衣袖狂飘，斑白长发舞，不时有飘舞的发梢扫过他的眼睛，终于，田中义男流下了眼泪。

泪水在他满是汗污血迹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清晰的泪痕。

田中义男悔恨加！

现在，他疯狂发胀的脑完全冷静清醒了,但贤惠的妻子和可的儿们却都已经变成了冤鬼！

田中义男觉得心里发冷，浑身打颤，他大大地打了一个寒战，心神一阵恍惚，差点儿一就栽进了大海。

幸亏田中一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父亲，将他扶船舱之中休息。

三天之后，田中义男等已经远离了故土。

第四天午后，前方出现了一座岛屿。

老田中吩咐船队靠过去，随即带上岛。

岛很小，岛上到处都是凸岩石，只有岩缝之中挣扎生长的几丛灌木还有一丝生气。

而且,岛上没有水源，根本不可能在这里生存。

但暂时在岛上歇歇脚也不错。

于是，田中义男吩咐众上岛休整 。

众用过晚饭，老田中勉强提起神，清点了数。

包括他本在内，一共一百一十四，这就是田中世家劫后仅存的力量了。

田中一男叹了气。他明白，世家尊主的荣耀尊严豪气宏图奢侈富贵已经尽成昨黄花——从此以后，他将带着这些开始丧家犬一样的流生活。

当天晚上，众在岛上露宿。

田中义男独自一在一块巨岩之后和衣而卧。

仰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听着阵阵起伏的海涛声，他心中却想起妻子和儿们的种种好处来。

“她们死得真寃！都是我被鬼迷了心窍！”老田中懊丧无比。

一直胡思想到后半夜，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段时间连续的征战厮杀，奔波逃亡，已经使所有筋疲力尽。现在，终于来到了比较安全的地方，戒惧之心一放下，便都支持不住了。

还没到半夜，就连守夜的田中一郎也沉沉地睡着了。

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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