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流光亦泛彩（1/2）

“殿下不应有恨，更不应对国师大表现出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吴过身后，温声劝导道。少年名唤阮昀，小号易初，吴国大将军阮庆的小儿子，自幼宫随吴过伴读，虽为主臣，亦是好友。

恨吗？恨父皇让他在塔内受供奉不得外出？还是恨皇室多年来无问津此处？平心而论，吴过似乎都不甚在意这些，他在琉璃塔三年，虽然未曾外出过，但潜心修炼，倒也没把皇室这些与事放在心上。真正令他不悦的是，多年无往来，此时要让他配合演一出蛊惑民心的把戏，欺骗对他保持信仰的百姓。

阮昀行至几案旁，拿起一支贴着金色符文的箭，金色符文泛着淡淡的光华，细看时，那符文竟有些刺目，少年拂手挡在眼前，惊叹道：“这就是国师制作的流光箭！出此箭，便可化作一道金光，能耀眼数十里地，果真不同凡响！”

吴过闻言也走了过来，打量了流光箭后道：“区区幻术，我何须此物！”

阮昀温声劝道：“殿下能勘修行法门，自是好事，不过此事不宜过早露，我曾在国之书库中了解到一些先留下的修行密录，言修行与天道乃相悖之举，若能力显现，将会不断有更大的磨难阻其前行，令其灭。是故间的修行者，多半身死道消，鲜有大乘。”

大乘！吴过师承国师，自是知道大乘是无数修行者都梦寐以求达到的境界，能领悟修行的法门称为境；可以吸收灵气体，存贮于丹田滋养周身为归元之境，也是无数修行者止步之境；若得机缘步大乘，足可称为修行界一之下万之上的存在，吴国四城八十万，也不过出了国师一个大乘之境的强者。而据吴过所知，国师十四岁境，二十六岁归元，五十六岁方至大乘，此一个境界的提升，足足用了三十年！修行之道，着实不易。

“易初，你可知我现修为是何等境界？”吴过问道。

阮昀面带笑意，回道：“今晨观殿下已可吸收灵气体，可是已了归元境？”

“正是！”吴过道：“我十五岁境，今十八岁归元，老师十二年之功我只用了三年，焉知我十年之内不可大乘？天道之磨难，亦可成为我前行之基垫。”

二谈话间，已闻塔下声鼎沸，吴过整了整衣服，戴好金冠，便下塔准备今的盛典。

所谓朝拜，也不过是让吴过坐在塔寺一层的高台上，接受万民跪拜的仪式罢了。只是塔寺不大，每次仅能容纳百余，是故至少也要在高台上坐两个时辰。吴过已登上高台，如同在塔顶修炼时一样，他眉似刀，眼若剑，眼底隐隐闪出灼灼光芒，面如刀削斧刻，应是英武之相，此时却尽显温和。他华服加身，又有金光护体，加之皇家威仪，当真是堪比神明的绝世风采！

第一批跪拜的都是朝中显贵，不少吴过也识得，中默念的不外乎是佑我吴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之类话语。吴过心道：我又何尝不想，可我又有何能力佑护国运？如今不过是做个稳定民心的吉祥物，若有朝一……

“啊！那是……”忽地塔外传来一阵惊恐的呼声，不过片刻，惊呼的群已闻得慌。吴过纵在塔中，也感受的到天色暗淡了下来，是老师出手了！他心知肚明，倒是丝毫不受影响。虽心中万般不愿，不过事已至此，也需将这场戏演完。

“取我弓来！”吴过自高台纵身跃下，接过侍者捧来的一张三尺铜色大弓，箭匣勾于右腰，快行几步，冲出塔外。

他身上笼罩着金色的光华，一出现，慌的群便稍安定了下来，起初是因天的异象有些惊，可他们信仰的“神明”来了，心中的恐惧顷刻烟消云散。

吴过抬向天看去，浓密的乌云遮蔽了大半个天空，漆黑的云层如巨不断翻滚着向外吞噬，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密，这上午时分的天色，如同夜幕拉下一般。饶是知道这是老师所为，心中也大为震撼。吴过默念道：老师，您这戏是不是做过了，用这小小流光箭驱散这通天乌云真的能令民众信服吗？一边惊叹于大乘境的实力，一边取箭搭弓。

凝神于箭，弓弦拉满，等等！那乌云中似乎掩藏着什么不净的东西，绝非老师的幻术这般简单。们正疑吴过为何突然收了箭，却见他飞身而上，顺着琉璃塔外檐不停翻越，短短几息，已登足塔顶。且不说这七层塔高十余丈，又陡峭非常，徒手登顶是多危险的事，便是他现在站在那不过几寸方圆的塔顶上，也足让们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吴过自幼修习身法与术，攀高是他的强项。此时登上塔顶，是他觉察出那乌云中似乎暗藏邪祟，他的能力是光，对一切暗的东西有着超乎寻常的感知能力。吴过闭目运气，将周身灵力聚于双眼，再睁开时，双瞳竟变成金黄色，这是他自行领悟的天目，可探查到视野所及的灵力波动，放眼向云层处望去，果见一团在乌云中穿梭的黑雾，黑雾像一只巨鸟，移动迅捷，却又未凝成实体，虽不知到底是什么来，吴过的弓箭却是已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