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杀人最残忍的,是诛心。(1/2)

顾执渊就像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一般,牵起唇角,看似在笑然而毫无温度,甚至毫无:“你应该多问问你父亲,本王有没有将他当回事,本王哪天不高兴了,连你们这相府一并端了,杀个净净,你信也不信?”

沈栋拼命地点,奈何无法挣脱黄雯的手,眼里的恐惧和着泪水一并流出。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倏然间顾执渊身后的寒川凌空跃起,直奔后方,擒住沈棋臂膀将他扣跪压在地,“想逃?!”

沈棋扭动着身子挣扎了几下,挣脱不能,只能抬起脸来愤恨地盯着顾执渊。

他面色本就苍白,此刻激愤之下,脸上浮起涨红的颜色。

“王爷!王爷,棋儿尚还年幼,说话不知轻重,望王爷高抬贵手!”

此番求是沈昌德,他连连拱手,想求顾执渊放了沈棋,毕竟他比沈棋多吃了几碗饭,知道这是位不能轻易得罪的主。

而且他就两个儿子,一个已经被顾执渊断了腿,自此是废,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另一个也丧命在顾执渊之手?

但他的求饶竟让沈棋愤而怒骂:“父亲!你乃堂堂宰相,官居一品,群臣之首,何需向他这个肖小恶徒跪地求饶!”

顾执渊闻言不怒反笑,甚至开叫好:“有骨气。”

他十指相,抵在下颌,慢声说道:“本王就看看,你是不是能一直这么有骨气。”

“顾执渊,你这以下犯上,作恶多端的贼子,早晚不得好死!”也不知是沈棋不知者无畏,还是真这么大义凛然,他丝毫不惧地冲撞着顾执渊。

寒川抬腿下劈,重重劈在沈棋肩上,将他劈倒在地:“出言不逊,找死!”

“我呸!”沈棋啐了唾沫。

“好,好得很!”顾执渊大笑,“既然你真的这么不怕死,寒川,成全他。”

“是!”寒川说着就抽刀,玄刀清啸出鞘!

“不要——”沈昌德发出声嘶力竭地嘶吼。

寒光闪过,一声轻鸣!

寒川的刀刃停在沈棋颈边,那吹毛断发的利刃再进一分,就能轻松割开沈棋的咽喉。

顾执渊叹笑:“寒川久不杀,竟都生疏了。沈公子莫要着急,我这让他再杀你一次。”

“属下这便动手,这回绝不会出错了,沈公子请引颈受死。”寒川抬臂扬刀,眼看第二刀又要落下去。

“王爷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我知错了,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王爷我以后就是您的狗,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求您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沈棋不停地叩,叩得额前都了皮,砂子糅进他皮处的血里也不敢停,拼命地求饶。

刚刚还一身不屈演着正义凛然戏码的沈棋,此刻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身下裤裆更是湿透了,还冒着热气,竟是吓得失禁了!

丑态百出,狼狈不堪,与方才那个痛骂顾执渊的沈四公子,判若两

——直面过死亡的,往往更怕死。

最残忍的,是诛心。

诛尽他一身傲气和自尊。

顾执渊往后靠进椅子里,神冷冽,眼含憎恹,戾气满身——

沈棋之前哪里是什么悍勇无畏,他不过是仗着今有靠山,想好生表演一番什么是忠君主,大义诛罢了。

然后发现即使死到临,那靠山也不曾出面保他,没有为他说半句话,便丑态毕现,露出原形。

顾执渊稍稍抬了下眼皮,看向后面紧闭的屋子。

而沈昌德看到这一幕,便已经知晓,他的小儿子虽保住了命,但也彻底成了废

他颓唐地瘫坐在地,欲哭无泪,求饶无门。

顾执渊瞥了他一眼,淡声道,“你让沈栋去军中,是为了让他历练吗?不是,你想染指兵权。沈昌德,本王说得对不对?”

“王爷……臣,臣不敢!”

“你又让沈棋多处游历,是为了让他增长见识吗?不是,你是让他四处笼络地方官员,你好织一张遍布天下的门生网,是不是?”

“臣……”

“原本这些本王可以当作不知道,反正你这点微末伎俩本王也看不上眼。”顾执渊想来都好笑,“但你没有教好你的子,让他们动了不该动的。”

沈昌德已经吓得说不出话,脸皮发僵。

“本王不止一次地说过,沈非念于本王而言,非常重要!你三番五次与我作对,可是觉得本王待你太仁慈了?你真以为,本王不敢动你?”

他眼神凶残狠戾,每一句话都带着无边的杀意。

他显露出一个把持朝野,无恶不作的叛臣贼子,应有的狠辣残忍。

他此刻是一个真正得而诛之的——绝对反派。

沈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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