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1/2）

心事重重的杨壮把忧心忡忡的田晓雅送出医院大门。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此时，田晓雅的心已完全倾注到了“孝道”的天平上，以至于疏忽或无暇顾及到杨壮的感受。

临别时，他说：

“听话，先回家。无论怎样，我都要和你同往。”

而她只是礼节的说了声谢谢，便匆匆别去，去完成她那刚开始就被“搁浅”了的使命。

他对她却“才下眉，却上心”。心中充满着无言的痛。尽管他知道她已做了妈妈，仍不自已地在乎她，牵挂她。

难怪有一句歌词叫“不需要理由”。

有心常被无心伤害，而伤害的却并不知道自己伤害到了别。

他呆望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点处。他的回到了医院，心却尾随着她去了。

抢救室的门开了。罗艳芳躺在滑床上，被推了出来。

“罗艳芳的家属，来把病推去住院部三楼25室18号病床。”

小梅见小姨出来，哭喊着扑了过去。

杨壮心有余悸。矛盾、犹豫、踌躇着欲前不前。

“你这病家属怎么磨磨蹭蹭的，搞啥名堂！”医生生气的说。

杨壮这才鼓足勇气，抢上前去，推着滑床急走。

“慢点！”医生不解的摇摇。“这算哪门子家属？”

他既心有所属，又兼绪使然，滑床被他推得一路磕磕碰碰的。一会推错了楼层，一会又走错了方向。

罗艳芳在颠簸中疼得睁开眼来，看到是杨壮推着她，就又喊又叫起来。

小梅哭喊：

“小姨，别这样，小梅求求你。”

罗艳芳看见哭成泪的小梅，心软了。

杨壮因田晓雅的离去而失落，心中没缭没，正烦着呢。见罗艳芳又喊又叫，因而没好气的说：

“罗艳芳，我告诉你，只要刁小贵一到，我立马走，今后永不在你面前出现！”说话的语气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惹事生非的时候了。接着他转缓了语气，压抑的、忍耐的、低哑的说：“或者，等你病好了，你可把我大卸八块、十六块，三十二块……直至成泥，只要能改你心之恨。但是，你现在是病，只有治好了，你才有机会做这一切。”

“别说了！”罗艳芳痛苦地扭曲着脸，泪流满面。“你这该死的，害得我好苦啊。”字里行间，似乎隐藏着不少恨仇。

总算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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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3楼25室18床。

“32518”，难以忘却的记忆！至少是在杨壮的心里。他想起当年好多好多的荒唐事，自嘲的笑着摇摇。是那所特殊的学校，让他懂得了很多。他真的好厌倦好厌倦自己的过去。若有时间隧道，他真的好想回到孩提时代，把自己的路重新走过。

他按医生嘱咐安顿好了罗艳芳，又买来包子等食物给小梅吃了。他不自觉的走下楼来，走到收费窗附近。他很急切地想见到刁小贵，以了未了的手续，但同时很怕见到他。见面时会有什么状况，那简直是未知数。不过，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逃跑和回避，非大丈夫所为。

他又想起了田晓雅，想到她已做了母亲，心中就没来由的难过。

“杨壮啊杨壮，你真不成气，家都做母亲了，你还瞎想些啥？”他喉里嘀咕着这些话，可脑子里偏不由自主的仍是田晓雅。

当然，他痛苦的不是在乎她有孩子，而是在乎她已有了家庭。

“晓雅！”他竟呼出来。“不行，她一个弱子，要只身去那冰山雪箐中，又怎能放心得下？”

“无论怎么说，”他想：“罗艳芳在医院有看护，比起一个身涉冰山雪道中的弱子来说，是放心得多了。况且，我这样，无异于拔掉罗艳芳的眼中钉，中刺，也不失为美事。”想至此，他不顾一切地奔出大厅，冲向走道，却正好与匆匆赶来的刁小贵撞个满怀。

双方都吃惊不已！

“刁小贵？！”“杨壮？！”几乎同时呼出对方的名字。

杨壮真诚而愧疚的说：

“对不起，小贵。”

刁小贵一拳打在他胸脯上。

“哎，别说对不起的话！”刁小贵诚恳而又开朗的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时我们都还年轻。”

刁小贵奇怪杨壮不回敬他一拳，以示亲热。

“不！”杨壮不用拳捶向刁小贵，而是用嘴：“不是年轻不年轻的问题，更不能把年轻作为扰治安，惹事生非的理由。”

“啊，是，是！”刁小贵又一次奇怪，一点不像壮哥的风格。他忙不迭地笑着附和。

“要说年轻，”杨壮进一步阐释：“年轻的千千万万，但为非作歹的毕竟只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