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4/6)

一个护士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个打开的签夹,问:

“谁是病家属?须在上面签个字。”

杨壮和晓雅均面现难色,面面相觑。

“我是!”小气地说。

护士小姐似笑非笑的摇了摇

“难道就没有大?”

杨壮犹毅片刻,浓眉一扬道:

“我是病家属!”

护士用不解的、怪异的眼睛看着他,说:

“你是她什么?”

“我是她哥哥。”他答得很脆。

护士瞪看他,说:

“原则上是要她丈夫,可病紧急,你就先签个字吧。”护士边递签夹边补充的说:“不过,我要跟你说清楚。因病失血过多,估计胎儿已死,在手术过程中,病可能因休克而死亡……”

“啊?!不,不能……”杨壮紧张的说。他是指病不能死呢,还是他不能签这个字,只有他自己知道。

护士是听成病不能死,因而说:

“你放心,我们会尽力的。我是说‘万一’,”护士看一脸惶恐而茫然的杨壮,换了个说法:“再小的手术都存在着风险,哪怕是万分之一的风险,但它毕竟是一种存在。”

“可是,我不是……”他想说其实他不是病家属,却被护士打断了他。

“不要再‘可是’了,多拖延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签吧,这是例行手续。”

杨壮在矛盾与无奈中签下了他的名字:杨壮!

田晓雅瞟眼看到,此名字似曾相识,可一时想不起来。

签字护士刚走,收费员就走过来,说:

“请病家属先补办门珍手续,然后再办理住院手续。”

杨壮脸色难堪,痛苦地抱着蹲了下去,双乎揪着自己浓黑的发。“这算哪门子事呀!”他心里喊道。

“叔叔,你怎么啦?”小孩不明所以的关心的问。

“多少钱?”晓雅也围了上去。

杨壮抬起一张愁脸,说:

“估计要两千多元,可我手里只有三百元钱。”

“我这儿可拿出八百元。”晓雅爽快的说。

杨壮兴奋起来,说:

“好,先垫上,我再想办法。”

尽管不知道杨壮与病有着何种复杂关系,但看着他一副积极真诚的态度,晓雅对他又凭添了几分好感。

孩拿出一张写有手机号码的纸条递给田晓雅,说:

“阿姨,我小姨家有钱呢,只是忘了拿存折——这是我小姨爹的号码,请你打个电话给他,他会把钱带过来呢。”

杨壮接过晓雅手中的钱,前去费;晓雅接过小孩手中的纸条,拨打电话。

电话通了,没应答。

晓雅连续重拨发出去。

第四次重拨,终于传来了对方的声音。

“喂,哪一位?”

“我是田老师,”田晓雅忙一手捂着手机,问小孩:“你小姨叫什么名字,你小姨爹姓什么?”

孩一字一吐地说:“我小姨叫罗艳芳,我小姨爹叫刁小贵。”

晓雅忙对看手机:

“喂,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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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师傅吗?”

“我是刁小贵,我似乎不认识你,不知你找我有啥事?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助?”

“噢,我们是不认识,也不需要帮助。你妻子叫罗艳芳是吗?”晓雅齿清楚地说:“她现在在县医院,请你赶快带线过来费,她急需住院。”

“她怎么了?!”刁小贵异常焦急地问:“我老婆她怎么了?是生病?摔倒?还是车祸?”刁小贵一气的追问。

孩接过手机,哭着说:

“姨爹,我是小梅,你快来,你快来呀!……”接着是“呜呜”的哭声代替了说话。

“喂,喂,小梅,别哭,你说话呀!”

晓雅接过手机,说:

“喂,刁师傅,你妻子现在还在抢救室里,况不明,最急需的是办住院手续,可钱不够。”

“啊,啊,我知道了,不论你是谁,我都真心的谢谢你。我马上过来。”

杨壮到门诊部补办了手续,协助值班医生填写了罗艳芳的基本况,开了住院证及费单。他到了收费窗,把一叠单子递了进去,收银员用算盘打了价,说:

“二千四百元。”

杨壮一听,心中“格噔”一下,红着脸说:

“对不起,我们来得伧促,钱没带够,能不能暂部份,其余的会尽快补上。”

“不行!”一张年轻的脸抬起,却是个漂亮的生。“这是医院的规定。”

“请你通容一下,因为事发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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