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怪老头（1/2）

十里坊出了个怪老。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面庞瘪，眼窝陷，颧骨隆起，鼻梁突兀……一切都像刀刻似的，样子有点狰狞。他手持油布雨伞，身着手工缝制的老布衣，脚穿圆土布鞋，在十里坊小学门前晃悠。嘴里念叨：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冯陈褚卫，蒋沈韩杨……养不教父之过……养不可不教也……

无独有偶，有位稍有点文化的二号老，似乎也懂得一点之乎者也，回家翻箱倒柜找到几本被虫驻了发了霉的老古书，他记住开的一句，然后拉着孙子去考老。

二号老只要念出百家姓、千字文、三字经或大学、中庸、论语的开一句，老竟然能道道不绝地全文背诵。二号老感佩老的记忆力，便教育孙子说，你不能老是想着玩，痴子都能熟记这么多东西，聪明的孙子可不能不如痴子哟。孙子却说，老背的都是老古董，爷爷是老第二，也是老古董，我学的是《科学的春天》，让我们张开双臂，热烈地拥抱这个春天吧。二号老不知所云，红着脸挠挠说，时代变了，而围观的群众向他孙子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傍晚，学校放学铃声响了，同学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教室。有一个扎两个羊角辫子的孩一边走一边唱着童谣，其他几个生也就跟着唱和起来。

一巷，二沟，三里墩，四步井，五步桥，陆洪闸，七佛殿，八里庙，九华山，十里坊。

这是海通城的十个地名，孩们唱着地名童谣，跳跳蹦蹦地走出学校大门。

老感兴趣了，尾随其后。开始还保持着较远的距离，后来越跟越近，已经接近孩们了。

老说：“老三，等等，爹给你送雨伞。”

扎辫子孩闻声转，说：“老，跟着我们什么？”

老说：“老三，爹给你送伞。”

哈哈哈，孩子们笑得前仰后合。扎辫子孩挥挥手说：“快跑，我们去玩单脚跳格子的游戏。”

孩们一溜烟走了。

一巷，二沟……孩们唱着童谣，无忧无虑地玩起了单脚跳。

突然，老仿佛从天而降，抱住扎辫子孩拔腿就跑。喃喃道：“老三，爹接你回家。”

“救命啊，救命啊……”扎辫子孩声嘶力竭，而其他孩傻愣着不知所措。

恰巧，扎辫子孩的爸爸与老撞上了，老抱着孩子转身想溜。她爸爸扔掉自行车，揪住老的发朝着他的面部就是两拳，老被打得鼻青眼肿，虽踉踉跄跄，但仍不肯放下孩。

扎辫子孩的爸爸是公社的范主任，非常重视孩子的成长，望成凤是他最大的心愿。

让孩子就读于十里坊小学也是经过一番踌躇的。该校创办于宣统元年，百年历史传承，文化底蕴厚，又与关帝庙共址，更显灵气。从这里走出去的名众多，其中最炫目的要数解放军的总参谋长和共和国的通部长两位。

自打儿就读十里坊小学后，他就把该校申请上报的事项列自己工作的重要议事程，对学校的建设和发展起到不小的作用。

他把受到惊吓的儿带到学校。校长知道是兴师问罪来了，只是寒暄，不敢多说话。范主任像倒蚊蛤壳似地宣泄一通。

怎么出了这等事？偏偏碰上范主任的儿。校长十分紧张，他倒不是唯唯诺诺怕领导，哎，做场的那五千元拨款还能批下来吗？校长陪笑道：“领导，对不起，我向您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种事。”

“你看着办！明天孩子请假，调整一下。”范主任拉长了脸边说边搀着孩子走。

“领导，吃完晚饭再走，食堂已经准备了。”

范主任没有回，也没有吭气。校长一直送到大门外，并久久地站着目送着他们，直至范主任父俩的身影消失。

老依旧在学校门外晃悠。校长无奈，请求派出所和老所在生产队帮助。家还是给校长面子的，说话比较客气，但弹很大，说白了就是不帮忙。一个小学校长的分量，家心中还是有杆秤的。

问题解决不好，公社拨款就会泡汤，场修不好，体育达标验收又成问题。于是，校长把防止老伤害学生问题作为等大事来抓。大量缩减课程，抽调老师组成巡查组、看守组、调研组分开展工作。

看守组的措施最为得力，在放学时段，把老拽到学校看管起来，吃饭、休息安排得妥妥当当，待同学们安全到家后再还老自由。

调研组认为，这样做的效果虽然不错，但既费力又费财力，更为严重的是，限制老身自由是违法的，被家属追究可不是小事。

校长要求巡查组和调研组联合攻关，限期拿出解决办法。

其实他们早已有了主意，只等校长发话，因为只有这样，他们的解决方案才可以作为教研成果。

经过数天的观察和研究，老并没有伤害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