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 明明从前（2/2）

篮球场旁边是生宿舍，阳台晒着衣服，楼下有晾衣绳晾着床单被套。他们经过一片赤橙黄绿的布海，楼上不知谁晒的连衣裙被风吹着落了下来，倪漫华没注意，猛的一下就被罩在黑暗中。

她才要迈出一步，心里慌张整个往前扑去，就撞到一个坚实的脊背。那转身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倪漫华另一只脚跟上，靠进他的胸膛，好一会才站直。

手忙脚的把那条黑色连衣裙从脸上扯下来，倪漫华抬要道谢，才看见是路观海站在面前望着她。

他们的距离很近，她能看见他浅棕色的瞳孔，和纤长的睫毛。她便一下子紧张起来，“谢谢”两个字卡在了喉咙里，迟迟发不出声。

还是路观海打的尴尬：“你没事吧？”

“没有，谢谢你。”

倪漫华转身把那条裙子搭在晾衣绳上，肩膀和手臂像被打了一针麻醉剂，不由自己，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她好久没有望见过这样的眼。

路观海工作以后，常年作息紊，眼睛里总带着红血丝。也许是太累了吧，他眼中才失去了曾让她沉溺的那一汪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