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狼心狗肺（2/2）

要是对儿好，可惜他完全想错了。

沈代容和千千万万个被家庭疯的中年一样，逐渐呆滞麻木，反应迟钝，最后家族的神问题也开始表现出来，叶盛发为难地表达他没办法好好照顾沈代容，于是把她打发到疗养院去每天对着墙自言自语，轻松甩掉一个累赘。

升官发财，老婆疯掉，中年男三大喜事已全。

叶彬彬在被摔碎的碗和喧嚣的争吵中长大，变得如同今一样四平八稳，可他此时此刻仍然很愤怒，他对叶盛发吼，

“你又去刺激我妈什么了？”

叶盛发像是很无奈，

“我不去看她，你说我无无义，我去看她，你说我刺激她。”

“那她的病为什么会加重？”

一个小时之前，沈代容抓着他歇斯底里，又哭又笑的样子，此时此刻仍然在他眼前盘桓。

“你姥爷好好地供着你姥姥一辈子，你姥姥不也是一样，她们一家都是这样，我又不是医生，你想我怎么样？”

这句话说得无可指摘，彬彬一时之间除了心寒，竟然再没办法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他总不能说，“我妈是你疯的”，或者说，“你去跟她好好地道歉认错，把她接回来好好对她，说不定她就会好了”。

于是他直抒胸臆，

“畜生。”

叶盛发居然怜悯地看了彬彬一眼，

“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懂，这世界上很多事，很多时候我们都无可奈何。”

“我就算老得只剩一颗牙也不会像你一样薄寡义，你找她做什么。”

“盛容现在有上市打算，这边还有一部分权在你妈妈手里，她现在处理不了事，不如转出来，转给你哥哥或者你，或者小东，怎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