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替罪羔羊（2/3）

岩丰公寓204。”男打开了杨帆的网购记录复读着上面显示的地址。

“家里还有什么？”

“我爸是警察，如果我一天不回家，他都会来找我的，你还是放了我吧，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他的。”

男嘴角一撇，嘲笑着眼前这小孩的拙劣演技，因为在他翻阅手机时，无论从通话记录、微信或是相册，都没有出现过“爸”“老”这类的字样或物，有的只是一个显示“周琳”的孩和几个男孩的信息和未接来电。

“你到底想怎么样？”男连续几个查户式的问题实在让杨帆摸不着思绪。

男再次蹲下身子，从地上找出了一串钥匙后，还继续用食指拨动着其他物品，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最后捡起一支在旁边的短铅笔后起身，慢条斯理地将钥匙放进自己的裤袋，从近处拿起另一张椅子坐在离杨帆三米左右的距离，他坐下伸直了双腿，叉摆放在前面的废弃铁锈罐上。

杨帆没有多余的话语，他在努力回想之前自己看过的电影里类似节中该如何逃生，如何与绑匪进行谈判，结果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很喜欢画画吗？”

“莫名其妙，真是个怪咖。”杨帆心里想。

“你应该是学美术的吧，画得还不错。“男一边讲一边用那支铅笔嗖嗖嗖几笔开始在素描本上描画起来，线条有时坚韧急促，有时则柔软细腻。

空间真的特别死寂，被蒙蔽眼睛的杨帆顿时觉得自己听力有了成倍的增强，他听到了铅笔摩擦画纸的声音——那个在自己的本子上画画，他会是谁？他到底想对他怎样？

“你就是他，眼睛男，我……”突然，杨帆想起了在他被击晕前，正要和那个所谓的眼睛男进行易。

看到眼球的视频后，经过几天的思熟虑，杨帆本着自己娴熟的勒索流程及优秀的藏身技能，当然这是他自认为的，毕竟在他之前的经验中，没有失败过。他毅然决定这次真的来个刺激的，谁让这种事都幸运地给他摊上了了，他给自己策划了一个“完美”的计划。他第二天偷偷准备好威胁信和U盘，照常将其塞进了拍摄到眼球视频的屋内，由于这次面对的可能是一个凶残的杀犯，他威胁的金额一下去到了五万，同时，为了避免与杀犯的碰面，他将易地点改成了镇上荒废桥附近，他要求那将钱放进桥附近不远的黑色大垃圾桶里，同时他将最后的视频原件也放到了垃圾桶的底部。杨帆特意将易时间定在22号晚上12点，他原本打算提前过去，在暗处先观察，等到确保那已经离开后才去拿取那边钱。

即使当天突然有了个曲，就是替周琳去教训她爸，但这对原计划不产生影响。他提早来到易地点并藏身好了，等到12点的时候，他确实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到达，并将一个黑色电脑包之类的手提包丢进垃圾桶，然后也拿走了垃圾桶底下的U盘，由于夜色太黑，他也离得远，男也和他一样做了相应的遮掩，他没办法看清男的长相。当这对他来说也确实不重要，只要能保证收到钱就可以。男随后驾车离开了，杨帆看着车子离去，但他并没有立即出去，他谨慎地继续站在原地观察，这个钟点加上这个地方本身不会有到来，所以他并不担心钱会被拿走，他只是想让这次易万无一失，毕竟对方是个杀犯。

“东西已放，请谨记你的承诺，不然，你知道你的后果。”杨帆收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他知道，这是男发给自己的，其实他怕男不履行约定，所以放在垃圾桶底下的U盘也是个副本，每次一易，只要他能顺利收到钱后，他都会“道德地”在自己电脑上彻底销毁相关视频资料，这是他给自己设下的所谓底线。

他遮掩着看了看手机，离男离开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他放心地走了出去，当他拿着钱兴高采烈想返程的时候，眼前就一片漆黑，这也是他对当晚最后的记忆了。

“你怎么比我想象中还要蠢？就你这智商，也敢做这种事？”男像是在默认了杨帆的猜测。

听到男这样说，杨帆感受到微尘都是空气中让不寒而栗的病毒，它所游离过的地方都是XXXX的禁地。这个男，禁锢他的这个男，他中的眼睛男，是个残的杀凶手，他将受害者的双眼浸泡在容器里带回家，不动声色地，为什么，他为什么要与这样一个残之扯上关系，还试图像以往一样，对其进行恐吓索取钱财，此时的杨帆想到这里既后悔又觉得自己可笑。后悔的还有，要是把自己这一面告诉过周琳或者是其他伙伴，也不至于现在求救无门。

“大哥，你别杀我，我不知天高地厚，你看，我没见过你，你把我放了，我绝不会报警的。还有，还有那个原件，就在我电脑里，包里有钥匙，你可以去拿，哦，不，我去帮你拿，只要你放了我。”

“哈哈哈，放了你？”男说完，画画的手也停止了。

“只要你放了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杨帆向前伸谄笑地求饶。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