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门徒（2/2）

：“总不能让你跟着我一起饿死在这个小镇里吧？”

后知后觉的林耀才看见林涵眼睛里的猩红，叹了一气放缓了声调：“那样的话，我对不起咱爸妈。”

“你不是能挖到山宝吗？我们能在这里活下去啊，我不要新衣服，我不要吃，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哥你，只要你在什么都好！”

林耀拉住林涵的手，转开话题：“哥在省会工作，不远，邮局寄信五毛钱就能到，地址写在存折夹的纸上了，哥有空就会回来看你。”

林涵明显没听进去，挣开了林耀的手冲回了里屋，摔门嘭的一声响，震得墙上不住往下掉灰。

林耀默默起身收拾碗筷，将饭菜盖住，放在铁路子的铁板上，铁板上传感来的热量会让饭菜不会变冷。

“待会饿了记得自己吃饭！”

林耀冲里屋喊了一嗓子，没应。

心里一横，林耀快步走到门前，把门打开后迅速出去再把门关上，让风雪和自己被拦在房子外面。

他们住所门有一个小小的院落，院落有个大铁门，铁门边上有个保卫室已经被林耀改成了煤棚，但以前办公室的气息依稀可辨。

李昌恒和陈林站在铁门外面的路上，路上的雪是黄色的，雪水软化了下面的泥路，把自己给染脏了。

雪上是一辆漆黑如墨的越野车，在下乡放映的电影里林耀不止一次见过。

“上车吧。”陈林对林耀招了招手。

他手里揣着一块林耀不认识的表，在林耀走出大铁门的一刹那，将表砸向一边的石上，又用一块洁白的丝巾包裹住，上面写了几行字。

1994年1月26，腊月十五，中午12点1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