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孙氏昭雪（二）（2/3）

笑，又恢复了他一贯让信任的脸：“母亲想多了，孩儿怎么会怨父皇呢？孩儿怕母亲受苦罢了。”

刘德妃欣慰的语气：“那就好，母亲不会受苦，你放心，虽然不如往风光，但是也不至于受苦。”

凌过司咧嘴重重地点：“嗯。”

凭当时金卫首告的内容就可以很好地开始查办，条条脉络都清楚之后，十四年前孙氏叛变的真相终于被公之于众，大渠皇帝甚至发出告示粘贴于各州县，生怕一个看不到似的。虽然把案子都查清楚了，但是能不杀的就不杀，不过原皇后袁眉经过这系列的事已经是不可能再被赦免了，最终她成为大渠第一个被判处死刑的皇后。凌玫玫虽然没有被牵连，但是她从此再无庇护。

凌律坦率的令惊讶，甚至供出了当年事件牵涉到的所有。凌律既然如此坦率，那么凌彻就要问一问他，天牢里，凌彻问到：“凌律，你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了吗？”

凌律冷哼一声：“证据已经显然，没必要垂死挣扎。”

凌彻：“你是不是对朕坐上这个皇位从来没有服气过？”

凌律抓着铁栅栏：“如何服气？当年是我差一点被封了太子登上皇位的，你如今仅仅让我安安稳稳地待在象州都不肯！所以我要把能牵涉的都拉进来，好让你朝中无能用，哈哈哈哈哈。”说着他竟疯狂地笑了起来。

凌彻：“父皇当年说的没错，你没有一点慈悲之心，若是成王必有大患，所以他改变了主意。”

凌律：“你就慈悲了？你这些年难道没有滥杀过的？”

凌彻：“你说的没错，朕也不慈悲，朕也凭喜好杀过，所以今后会努力改进，只杀该杀之，不杀无错之。”

凌彻说完转身欲走，凌律忽然叫住了他：“罪臣可否问一句，如果这些年来我一直待在新都，待在你身边，你会不会找借杀了我？”

凌彻看着眼前这张一苍老的脸：“朕说了，只杀该杀之，不杀无错之。”

凌律颓然坐在地上，眼神涣散：“罢了，罢了，这是我的命。”

但是象州依然叫象州，没有改回南鹿，毕竟孙氏已经不在，凌彻将孙氏的陵墓重新修缮，当年没有安葬好的尸首全部都移他们本该在的地方，并且亲自去了一趟象州，在孙佩与孙镜的陵前敬酒，最后规定每三年的三月十八，也就是孙氏在宫中被屠杀的那一大赦囚犯，以此告慰亡灵，慰籍生者，如同历来皇帝的整岁生辰或者建国期那样，赦免一些可原谅罪行或者在牢中改过自新的罪犯。

凌过尚从未央宫出去前，对蒋淑妃说到：“这次委屈母亲了，也多亏了母亲，后一定少让母亲少涉凶险。”

蒋淑妃看着他：“你知道吗？那我与陛下说的那么多话中，我说的希望陛下做一个好皇帝这句话真真切切，母亲希望他做一个好皇帝，就算意已经消退，这一点执念也不会变。”她曾经那么喜欢他，他曾经跟她说他要努力做一个好皇帝。

凌过尚点点：“嗯，儿子知道了。”

蒋淑妃又认真地看着凌过尚：“尚儿如若将来可以登基，一定也要做一个好皇帝，善待忠臣，造福百姓，万世流芳，好吗？”

凌过尚用同样认真且坚定的眼神回应。

是夜，凌彻又站在了西面的这个城门，看着左前方的天空，有种幻觉，好像那片天空不再比较灰暗，而是与周围一同明亮了，凌彻心想孙氏这下可以安心地归天了吧。凌彻知道陈公公一直站在他身边，他望着天空说到：“都说最是无帝王家。”语气中似有千万种绪糅杂在一起。

陈公公接话到：“陛下有，已经宽恕了那么多。”

凌彻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天空“你怎么知道朕要说什么？虽然朕重审旧案，揭开了朕犯下的这一个大错，后世评说中可能会说朕轻信不臣之言，甚至说朕昏庸，滥杀无辜，但是也可能会有说朕好样的，说朕是一个敢于纠正错误的帝王。”

陈公公：“老赞同第二个说法。陛下是难得一见的可以直面错误纠正错误的好君王。大家都知道每个君王都曾犯过错，但是不是每个都有勇气面对并纠正。”

凌彻忽而又语气低落：“可是朕犯的这个错实在太大，百年之后若是见到了孙佩，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原谅朕。”

陈公公：“老说的就是大错，小错谁不敢承认？而且恕老多言，这个错误如果终有一会被纠正，陛下自己纠正好过被下一任帝王纠正。”

凌彻看了一眼高公公：“你啊，总能宽慰到朕。”

郊外山丘上，温离赋、公梁峻、凌过尚、凌薇薇坐在一个老旧的亭子里，秦是纷站在远处牵着马，薇薇的则被薇薇扔在了更远的地方。怜心抱怨公梁峻总是把自己留在鸟语阁里，自己只好把时间都花在学乐器上了，这乐器现在可是比小姐学的要好，不过今是出来散心总算把自己一起带出来了，此刻正和薇薇的小丫鬟一起在远处玩耍。没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