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一日生辰2（2/2）

燕晟叹道：“湖广来京师便不再吃鱼。”

殷承钰追问道：“为何？”

燕晟笑而不语，只是委婉说道：“湖广多水乡，鱼虾遍地，殿下若有机会，不妨亲自去尝一尝。”

湖广距离京师路途遥远，鲥鱼早就死在运送途中，中转到贵的餐桌上，早已经不是当时鲜活的味道。若是从未尝过鲥鱼鲜味的殷承钰，还可以视为一道美味，但对于从小守在水边吃鱼长大的燕晟来说，这味道就有些难以接受了。

殷承钰故意绷着一张脸道：“先生这是嫌本王见识短了。”

燕晟连忙请罪道：“不敢不敢，”微微抬看到祁王并没有生气，燕晟又进一步道：“殿下可否想过后去何处就藩？”

殷承钰微微一愣，不明白燕晟到底是何意。

燕晟叹道：“臣有求退之心，又放不下殿下一在京师。殿下在京师艰难，不如退而就藩，湖广山水养，殿下……”

原来上次一别，燕晟把祁王卖惨的话听进去了，思前想后竟然琢磨出这个法子，请祁王离开京师就藩。

太祖有令，亲王成年之后必会就藩，但是祁王身份特殊，大概终生不能离开京师半步。

其中内不足为道，可燕晟想辞官这事，却引起祁王重视。

燕晟已经进了她的网，怎么可能放他走！

殷承钰反问燕晟道：“先生为何求退？若是大理寺少卿一职先生做倦了，小王愿为先生求升迁……”

燕晟微微摇。

殷承钰有些急了，竟然一把抓住燕晟的手腕，继续说道：“难道先生不愿留在京师，那外放为巡抚也不是不可，中州一带天灾祸，官员凋敝，正需要先生这样的能臣大展拳脚……”

燕晟叹气道：“臣今是向殿下辞行的。今朝上，臣的请辞，陛下已经准了。”

殷承钰顿时如遭雷劈，久久不能释怀。

她茫然地重复道：“陛下，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