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债有主（3/4）

姨娘的面前。

她的道理很简单，倘若甄姨娘早就知晓了这件事，那么她一定不会故弄虚玄，横生这么多枝节出来。

只要她把东西往沈东词面前一送，等待司姨娘的，就是贬为仆，永世不得翻身。

不管这件事是偶然，还是有故意为之。

对司姨娘而言，只要能让甄姨娘血债血偿，她不在乎自己的结局最后会是怎样。

“长命锁”不过是投石问路。

她等待着后续事的到来。

……

司姨娘所料没错，到了晚间，园子里果然热闹了起来。

起因是看守院门的婆子尿急，便一个往园子里走，想找个僻静地儿行方便。

结果行到假山后的时候跌了一跤，把脑袋给磕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隐约听到一个的声音，问她怎么跟自己一样，也这么不小心？

那婆子吓得三魂尽失，当即一个劲儿的嚎叫起来，把园子里的大半都给惊动了。

便是老太太身边的秋月，也被闹得一雾水，亲自打着灯笼来到司姨娘的院里。

这件事闹到最后，越传越邪乎，到了第二天早上，几乎全府的都知道，新莺死得冤枉，以至于魂不散了。

除此之外，霞红院里的怪事，经由王家兄弟二的嘴，被传得尽皆知。

他们讲这个事，有意夸大且增添了一些细节。不多时，沈问心的院里挖出个不洁之物的事，径直传到了西州城里的茶馆酒肆之中。

这件事，让老太太十分恼怒。

她派将司姨娘喊到寿安堂，不给面子的教训了她一番。

司姨娘心中委屈，忙地对她解释道：“这些胡言语，婢也不知是谁传出的！要是让婢知道是谁，怎么敢留着他的舌，让他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这时候秋月站了出来，请罪道：”婢斗胆，要向老太太告发二！”

老太太拧眉，颇有些不满的看向她，问道：“似乎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对上老太太怀疑不善的目光，秋月只得硬着皮道：“婢惶恐，实在是这二身份特殊，婢胆怯，不知该不该说。”

老太太听她这么说，不由得怀疑更甚。

在她再一次的询问下，秋月这才把王家兄弟供了出来。

她道：“这两个行径放不说，还喜欢议论主子的事。大姑娘的院子里原本只不过掘出一把普通的长命锁而已，被他们说出去，才成了……不洁之物……还请老太太明察！”

“混账东西！”

听完秋月一番话的老太太怒不可遏，连忙叫把王二父子捆了，送到刑房里好好审问一番。

这几都不是什么硬骨，鞭子还没上身，就都吓得尿了裤子。当即哭着把自己知道的，看到的，做过的，都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这其中还藏着另一件事。

……

收了信物的倩儿，当真去找了芳儿一趟。她在芳儿面前先是哭诉了一通，直把芳儿的心哭软之后，便请求她同王小二见上一面。

她先是夸耀了一番王家祖上的功绩，又言明自己未来的子，可都捏在王小二的手里。若是这件事办好了，她也能凭借着王小二的面子，在府上谋一份好差事。

她心里觉得，芳儿因库房失窃一事，终究是欠着她的。央她办这么一件事，并不过分。

且芳儿心软，在沈问心跟前的时候，可能会端着，但私下里，还是很好说话的。

她自认为拿捏住了芳儿的脾，最后也确实说服了她。

于是，说好了时间地点，王小二等在院外。最后确实见到一名绿衫子出来，脚步匆匆，却也不跟他招呼，径直便走了。

王小二有心怜香惜玉，猜测她大概不好意思，便不远不近的缀在她后。这两一前一后，一直出了西州城。

到了外官道上，王小二正想追上前去拦住她，就见一名姑子凑了过来。两说了几句话儿，一派亲密的模样。

从古至今，庙庵里也不全是清净之地。

王小二常年游戏花丛之中，见她们这般，还以为她们有些见不得的私。当下心火起，却不忙追。只跟着这两继续走着，行了不久，就到了姑子们住的灵云庵。

她二进去，也不知是不是做些“磨镜”的事儿。王小二呢装作香客进去转了一圈，却发现一间佛堂的灵台上，放着一方木匣。本来，王小二并不能看到里装的是什么。正巧有姑子进来打扫，当着王小二的面，往里放了一小包香料。

王小二这才看清，那里放着的，正是他们兄弟二挖出来的长生锁。

从这姑子的举动可以看出，她并不是个做事细致的。王小二当即套近乎问了她几句，才知道这东西是沈府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