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月夜盗通（2/3）

他们没有办法，只能故技重施，“甄宓，不用担心，八卦盘是金刚石打造的，天下至坚，不会被损坏的，我们今夜再来一次，越挫越勇，跟它耗到天亮。”

这夜他们有了分工，甄宓前半夜，夷后半夜，可那“贼”像是料到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一样，直到天大明，也没有来。

二没有灰心，白天补觉，晚上接着来直到第三天夜里寅时，夷听到“沙沙”声响，夷听了这声音，困意更浓，因为这声音更像清风吹动窗帘，让本能的进度睡眠，这也就是第一天他们睡得太死的缘故了。

夷强打着神，只见慢慢走近一浑身满刺，个又比刺猬大，嘴尖眼亮，身体瘦长的身影。

夷轻轻叫醒甄宓，打着手势给她看，甄宓一急，就要下去捉它，被夷按住，低声道，“八卦盘不一定在它身上，我们跟着它去老窝！”

只见小兽用嘴吊着比自己大好几倍的树枝往上一甩，树杈便被稳稳得落在了背上，它四下里看看，转身轻轻离开了。

夷甄宓跟在后面，果然，它到了溪边，便浮游着向东而去，行了四五里，它走到一处茂密的芦苇丛中，消失不见了。

它整个过程，树杈都没有丝毫偏移，夷很是惊异。

二停在芦苇边上，不急向前，甄宓道：“我听爹爹说过，《山海录》中有异兽豪彘，形如家猪，但腹小脚长，毛色黑褐，可立起棘箭自卫或伤，不想这次还成了搬运手段！”

“可是北方少有这种豪彘，记得在絮儿的家乡东南，听她说起过，不知道为何在这出现。”

二不再探讨，毕竟找到八卦盘是等大事，一路压着芦苇往前走，慢慢看到一个碗大小下伸的，夷有手扒了一下，越来越大，且慢慢有骚臭味传出来。

“我不行了，还是你来吧，把挖帮青龙出结界的劲拿出来！”甄宓说着，跑开了，远远看着他喊加油。

没想到这虽不往下延伸，却是极长，又挖了两丈，已经有磨盘大了，可还不见东西。

不过夷预感已经快到了，因为巨大的骚臭味他自己也有些承受不了了。

“快挖快挖呀，狡猪三窟，必须趁他们没反应过来一鼓作气，不然从其他跑了！”甄宓看到夷直起身喘气，催促道。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夷，夷感知到八卦盘已离不远了，双手叉，念了一声，“起！”

只听“嗵”的一声巨响，地底钻出一个巨大的乌黑小山，又重重下落在芦苇从中，小黑山挣扎几下，没有起来，却把湿的地面砸出一个大坑，齐腰高的芦苇丛被压倒一片。

只听一阵“哼哼唧唧”，刚才“小黑山”撞出的大里一溜烟盘出几十山猪，有小的，有半大的，最后压轴的就是那只豪彘。

除了豪彘，其他猪都是北方山猪，体色灰黑或褐，毛质粗硬，颈背部毛丛较长；吻部较家猪长，嘴角间有一圈白毛。

这座“小黑山”自然就是大乌山猪王了，它的个几乎比肥水牛还大，肚子撑得像个大球一样，身体都圆了过了；不知道怎么搞得，两颗搞笑的獠牙还不停得拱食着地面。

甄宓与夷也不管逃之夭夭的猪群，只看着这只乌色山猪王，它好像受了侮辱一般，很是气愤，大声“哼唧”着，似乎在呵斥二。

甄宓看它狼狈的笨样子，莞尔一笑，“你这个大笨猪，吃什么不好，竟然把八卦盘也吞了，我真恨不能立刻让大小青牛还有小夔牛开你的肚子钻出来！”

这话说完，大乌山猪王听懂了一般，停止了大声哼唧，只是等着猩红的小眼睛，委屈的看着二，时不时还小声哼哼一下。

甄宓默念咒语，几道彩色光亮在山猪王花白稀毛的腹下透了出来，“果真在你的肚子里！”甄宓嘟囔着，“看来只有把你肚皮抛开了。”

“哼哼...”山猪王叫了两声。

“怎么了，不愿意啊，谁让你也不忌，小的们弄来什么的都吃，这下该付出代价了。”

“哼哼哼...”又是几声。

“不好”，夷突然打断甄宓对山猪王的戏弄，“你说北方卦灵为豕，豕即为猪啊！”

“这我还不知道，猪就是民俗说法，可堂堂卦灵，威武俊秀，你看青龙、絮儿、云中君，哪有这个德的。”甄宓不以为然。

“你知道猪与豕相同，可你又知黑与玄的区别吗？”

“你考不住我，”甄宓没有注意到夷看着山猪王肚皮呆呆的眼神只是卖弄着学问，“黑而有赤色者爲玄，黑者火熏墨煤之色也。”

“我找到拿出八卦盘的办法了！”夷轻轻说着，并无兴奋之感。

“快说啊，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大山猪长这么大不容易，我可不想让它结束在我的手上。”甄宓摇着发呆的夷。

夷不动，手指向的山猪王腹部光亮处，“你看，这是集中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