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地似方圆 人生如影戏（2/3）

犊子似的身材，谁来背都够呛。

临走之前随手从纳灵镯中摸出一块金饼子丢给掌柜的，除此之外里面还有八十余块金饼子，都是书钱多年来卖药材所积攒的。

掌柜的捧着沉甸甸的金饼子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算上那三壶陈年寒露酒撑死不过十余两银子，但看着二逐渐远去的身影终究是话停在了嘴边，心想大不了后再来不收他们钱便罢。

老王家离此不远，书来尚还记得确切位置，走过两个巷往里一拐，再过三户家便到了。

这条巷子中有五户家，这五家放在寒山镇中也算得上是大户，不仅院子比起书家大了一倍不止，就连门前也都摆放着两座铜兽，用来彰显自家的富贵。

伸手扣响门钹，十余息后，红木大门开了一角，一个容貌平平的探出身来，由于天色昏暗，加之书来上山已久，李婶儿一时半会没认出他，只注意到了他背上烂醉如泥的二虎子。

酒臭扑鼻，李婶儿皱了皱眉轻掩住鼻翼，满脸的嫌弃。

“李婶儿，二虎子我给你送回来了。”

突闻这话，李婶儿有些愣神，只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听过，思索一会方才想起来，轻声问道：“是来娃子？”

“是我，李婶儿。”

书来点应道。

李婶面色一喜，激动道：“真是来娃子呀，来，快进来，外面风大。”

进府内，灯火通明，眼是一片荷塘，以及一处凉亭和三间漆木瓦屋，除此之外较几年前还多了一处被清理出来的空地，周围陈放这几杆长枪和石锁，应该是二虎子平时的修炼之地。

李婶儿注意到了书来的视线，解释道：“那里是二虎子平时练枪用的，两年前他说得了仙师传道，便弄来了这些东西夜在此修习。”

书来闻言这才明白，原来当初沈琴兰传授的并非是剑技，而是一部上乘枪术，否则短短两余年的光景，二虎子能做到汲取天地元气就不错了，更别说开玄胎归元，成为修士。

之后随李婶儿来到二虎子的房间将他放到床上，完事这才松了气。

随后在李婶儿的强烈邀请下，书来在二虎子他爹的书房中住了下来，二喝着茶唠起家长里短，李婶儿的话里话外都充斥着对书来的羡慕，虽然寒山镇现如今已经不存在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俯身耕农的子，可谁不想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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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仙师就在自己上，那座仙云缥缈的大山撩拨着寒山镇每个百姓的心弦，修士悠久的寿命和超然的地位，是之所以让无数凡对此垂涎三尺的根本所在。

直到孤月当空，杯中再无茶色，李婶儿这才聊完回了自己房间。

————

夜，外面风起。

烛火轻轻摇曳，屋内的光线忽暗忽明。

书来躺在木床上，双手担着脑袋凝视着房梁，心中闪过百般思索。

他不知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这些年也从未刻意去顾及自己的命运，一切都在遵循着别的意愿，从书钱、沈琴兰，再到如今的玄竹、沈丞，这些似乎不得将他未来要走的万里长青路尽数铺好，而自己要做的便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将这条路走到。

即使这样一来，他看上去就像个别手中的提杆影，可他也毫不在意，因为他清楚眼前的一切皆是自己选择的游戏罢了，既是游戏，那就应该认真去玩。

天地间无可主宰自己的命运，他有这个底蕴。

淅......

春的细雨，下得很随意，隐匿在和风中随其飘。

咚咚咚。

“阿来，是我。”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

书来利落的起身，随后打开屋门，只见二虎子正立于门外，细雨落在他上形成了一层细密的水珠，此时的他换上了净的黑色束身服，且身后负着一杆明晃晃的银枪，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璀璨。

书来心想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唱的哪一出。

“你咋知道我在这？”

二虎子闻言像是看傻子似的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爹不在家时，他的书房从未亮过。”

书来平淡的哦了一声，接着说道：“你穿成这样是准备走了？”

二虎子沉声说道：“本打算天亮再走，我怕我娘到时候再哭闹一番，倒不如趁现在，反正我给她也留了一封书信。”

书来颔首说道：“这样也好，那便走吧。”

说完袖袍一挥，屋内烛火熄灭，只剩一缕袅袅白烟，很快被风吹散。

————

牵着马，二蹑手蹑脚的走出李家，向着镇外徐徐行去。

路上，书来只顾埋行走，二虎子时不时的向一旁看去，心想都这时候了他还在装哑，难不成是在思索临别赠言？

终于出了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