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要和小人吵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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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这一天朗气清，阳光和煦，又恰逢安临城赶集的子，南来北往的行将这座山下的小城装点得好不热闹。

而东璜府却笼罩在一层不安的氛围中。

东厅此时熙熙攘攘挤了好些，都是从隔壁二叔的院子里来的，无不是满面愁容，惶恐不安。

他们传来消息：二叔失联，两位表兄失踪，现在就连平里几乎足不出户的二婶也从今晨其寻不着见。

眼下的局势更让捉摸不透了，东璜墨夷背着手在厅堂中来回踱步，身边的影卫来回了三波仍然没有带回有用的消息。

东厅外的东璜岚也跟着着急，难道二婶这么个大活真的能一夜之间消失得了无痕迹么。

“老爷，您就给个话吧，我们府里可是彻底没了主事之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垂着惴惴不安地问道。

这两位公子音讯全无，二爷也失联多，府里早已心惶惶，屋漏偏逢连夜雨，今一早起来负责伺候的嬷嬷慌忙来报，二夫竟然也消失在房中。这别不是撞了什么不净的东西。

东璜墨夷沉吟不语，一直到最后一波影卫回来，在他耳边轻声汇报完，他才稳住神色答道：“二弟院里的婆子丫们都给些银钱放他们回家吧，侍卫如有愿意来我府里的便给他们登记，不愿的也去领了银钱回家去罢。”

“老爷这是？”那管家不可置信地抬起，“遣散了这侍从下们，后二爷和夫回来谁来伺候啊。”

“就这么办吧。”东璜墨夷沉着脸背过身，不再多言，随即负手径直走出了东厅，东厅里的一群一愣，随机齐声应诺。

东璜家主一言九鼎无敢置喙，那坚毅挺拔的背影在雨后朦胧的阳光里显得格外高大，作为整个家族的顶梁默默支撑着所有的希望。

孤独也好，艰辛也罢，他都磐石般从无动摇。

“爹爹如此决定，难道是确信二叔一家都回不来了么？”东璜岚追上去问道，秀眉紧锁，一双大眼睛水光粼粼。

“岚儿，今天想去市集逛逛么？”东璜墨夷蹲下身，布满沧桑的脸上又多了几分疲惫，他习惯地想用下蹭蹭儿嘟嘟的小脸，却发现近来未曾打理，胡须已然长得扎了。

“爹……”东璜岚知道父亲不愿再讲此事，悻悻垂下。

父亲从一早忙到现在，一饭食也没吃。

罢了，左右也得先把肚子填饱。

想了想，东璜岚乖乖地回答道：“听说西市里有一家牛面可好吃了，他们家的牛又香又多。”

东璜莫夷剑眉皱了皱，只一瞬又很快舒展开来：“那一会儿也叫上你娘和哥哥们，我们去吃牛面。”

“好。”

东璜墨夷一直看着儿的背影消失，凝重和疲惫才再次爬满他皱纹遍布的脸，方才影卫与他说的话回响在耳边，让他的白发又多生了好几根。

影卫说，在二夫的房里，找到了一个扎满诅咒银针的布偶，上面褐色的血迹赫然写着东璜墨夷四字。

她竟然还在恨他。

这么多年了，孩子们都这么大了，不应该早就放下了么。

这家牛面馆就开在市集的一端，铺面看起来平平无奇，却因为味道好而小有名气。

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儿，但仍然满座。

门有群孩童唱着儿歌追逐着，打闹着，欢声笑语中隐约可以听见“高阳起，东璜拥，除四王，平事……”正是那首从雍州开国一直流传至今的曲子。

时隔再久，仍然有记得。

东璜岚牵着父亲的手，一家五难得整齐，规规矩矩排了好一会儿的队，这才走进了饭馆。

“我听说啊，这辰阳宗的少宗主是个瘸子，你说这一个瘸子怎么能继承宗主呢，我看啊，还得是从座下三司护法中选一位。”一位形容粗犷的壮汉一边吃着牛面一边和桌对面的一位穿着粗麻布衣的瘪瘦子谈论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刚进门的东璜一家。

“瘸子怎么了，听说这瘸子家中美妾如云，红颜遍布，何况先帝的大公主还给他生了个儿子。”瘪瘦子接道，“这后继有不就行了，你这烂嘴总有一天要叫辰阳宗给撕了。”

他的座位面向店门，从一进门开始眼睛就在君夫身上打转。

“这里是临安城，有东璜府镇着辰阳宗又怎样。听说他儿子可奇着呢，出生之时便雷公大作，雨倾盆，说是什么天神降世，可邪乎了。”壮汉又给自己塞了一大牛，说话间全然不顾汤汁四溅。

“嘿，那可是真的。”瘪瘦子一双贼目四下看了一番，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道，“我家那婆娘的二姨夫的舅姥姥的侄孙儿在莲花台当差，据说啊，那小公子虽是被剃了个光，但仔细看去，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