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流沙（2/4）
一劳永逸地解决掉他们。”
“嗯嗯。”
朔阳随即坚定地说：“但是我一定会拼了命地保护你的！”
蓝晴不语。
“不就是杀
吗，我不怕！”朔阳给自己鼓气。
蓝晴又一次抓住了朔阳的胳膊。朔阳抬起有点哆嗦的左手，轻轻地在蓝晴的手上拍了拍，强作镇定地说：“别担心太多，休息会儿吧！天亮之后，我们朝另一边出发。”
“你真的不怕？”
朔阳顿住，然后轻叹一
气，“我也怕，不过，不过……现在不怕了。因为，如果从我来到先生身边，从，从见到你开始，我感觉自己的每一天都是赚的，不管怎样，一点都不亏！况且，我们又未必输。”
蓝晴听罢，摇
，“你真不会安慰。”
“呃，嘿嘿。”朔阳又挠。
蓝晴倚着块大石沉沉睡去。朔阳在一边，睡意全无。
他想到自己之前在闲迟居的豪言壮语，而真正该拿出勇气的时候，他却在心底里犯怵了……其实啟老跟他说过，一旦自己手上沾了血腥；不管是在战场上杀敌，还是为心中的江湖义气，哪怕你真的是惩
除恶，只要手上挂了命，就再也没有回路。
先前用钢针做陷阱的时候，朔阳就在想这个问题。最好可以用机关陷阱对付跟在他们身后的，除了告警之意，重点在于哪怕真的刺伤某，毕竟也在朔阳的耳目之外，能使他少一些内疚。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朔阳知道了，自己手里的剑，应该是用来保护蓝晴、保护自己的，而不是去决定别的生死；至少对他来说，这个决定太难了。
跟在后面的那两个，也许是大大恶之辈，也许仅仅是跟错了主子，又或者是因为在某个心里总是有一个在幼时欺辱过他的少年的影子、他不可自止地让自己变得凶恶一些来伪装自己的弱小，又或者某个已经在家里教育自己的儿子永远不要学自己……
朔阳从啟老那里学来：每个都是无辜的，只要我们肯定了解一个的来龙去脉；而杀也只能用一个理由，就是——保护你所必须守护的。
即便如此，杀戮依然是沉重的。
风向有变，朔阳挪动身子，给蓝晴挡住风。他们也靠得更近了，朔阳感觉了到她的体温，“砰、砰”的心跳声又一次赶走了他的倦意。
晓寒欺。
朔阳勉勉强强把自己的衣服褪下，给蓝晴披上。
他又扭看了一眼睡在他肩膀上的蓝晴，不忍叫醒。
出前后，反而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没过会儿，衣衫单薄的朔阳受凉，他也不敢剧烈咳嗽生怕惊醒熟睡中的蓝晴，便想强忍着，谁知轻咳的时候肩膀还是抖动起来。
蓝晴醒了，看到正在捂着嘴咳嗽的朔阳和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赶紧把衣服还给朔阳。
朔阳笑了，“没事，你睡着的样子真好看。”
“赶紧穿上！傻不傻呀你！”
朔阳又费劲把衣服穿上，他想对蓝晴说，就算再冷十倍，只要能看到你安稳睡觉的样子，就很值。
可当他整理好衣物，蓝晴已经背对着他准备出发了。他便没有开。
朔阳拿出水袋，走到蓝晴身边，道：“把水喝完吧，今天晚上我们就能补充到水，这些喝掉，能减轻些负担。”
蓝晴喝了一小又递回去，“你多喝点吧，伤上加病的。”
“嘿嘿。”
蓝晴：“你看，前面是沙丘吗？”没听到朔阳回答，蓝晴转看过去，朔阳用短剑在地上画了一柄剑，几条波纹一样的线。“这个是？”
“警告后面盯梢的，我手里有剑，前方流沙。”朔阳果决地说道。
昨夜，朔阳思虑辗转，已然下定决心将这最后的告警写下。不管他们能否看到，或者这个标记可能会
露他们的真实去向，又或者朔阳是真的有一点点想要引铭辉上钩以完成王子
待给她俩的任务……之前的他，不论在什么世道，蝇营狗苟，存活为要；而一旦朔阳为了保护某个、某件事物、某段记忆，选择去诱杀另一个同样只是混生活的，他可能就彻底地，不再是之前那个简单的自己。
他们之间完全算不上仇恨，这种
境下，朔阳甚至由心而发想出来很多他们之间的对话，用来避免彼此走到拼命的地步。朔阳也并非十全的把握稳赢，不过他也确信自己一定能足够勇敢、使出各种解数来保护蓝晴免受伤害。
也许，这正是商紬的用心。他应该早已看穿了蓝晴，也对朔阳这匹夫之勇了然于胸。
茅
做的鞋套再也经受不住他们的这种跋涉，先后从二鞋上脱落下来，难以再束上去。
朔阳回看看已经越过的沙丘，“弃掉吧！”
“嗯嗯。”
看到一处背风遮阳的地方，朔阳道：“走吧，到那里休息！”说完便捡起蓝晴丢下的已经不成样子的茅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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