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寻药（2/4）

啟：“不敢，将军明鉴。那既言明自己母亲没有染疫……”刘威远打断他，“此言差矣，疫病非同小可，若有疏漏，本将怕您担待不起！”吴大荣欲言又止。

跪在地上的农夫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敢仰。

先前的领抢先指着农夫：“将军，他自己都没话可说了……”

啟走近，给瑟瑟发抖的农夫鼓气：“你有什么话，大可直言！”

只见那农夫半句话也没憋出来，还尿了一裤子。

啟老把撇到一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朔阳也跟到啟老身边，心知地上的农夫这大半辈子根本没有遇到过这种大物，哪里还敢再吐露半声。

恐怕这就是劳苦贫民最悲哀的地方，没有天灾祸，他们只会世世代代守在那方圆十多里的小地方，生老病死，婚丧嫁娶……对他们来说，正义太缥缈遥远，苟活一时算一时；蝇营狗苟，驱之、杀之，都无声无息……

刘威远哈哈大笑。

吴大荣见啟老灰心，略一沉思，道：“将军，我部众恪尽职守，堪为表率……”见到刘威远点，又接着对其附耳说到：“不过，此事既出，不妨让啟老随同前往……若他老娘真有问题，也好让众闭嘴；若无异样，也算是给前国老一分颜面。”

刘威远：“好，就依你的意思。”

说罢，刘威远带随从转身离去。吴大荣目送一行消失在街角，然后系上巾，下马。到啟老面前一揖，“国老。”

方才的军士都大吃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个老还是个大物呢。尤其是先前的领，脸一下惨白，再无血色。

唯独跪在自己尿泊上的农夫还是不敢抬。

吴大荣走到农夫身前，“算你三生有幸，遇到我大商国前任国老；起来吧，带我们去、查明原委，国老给你做主！”

农夫微抬，看到眼前又是一位将军，赶紧又把都低了下去；又过了好一会，农夫看往啟老的方向，见到啟老点，这才不自在地起身。

一行走了好远，这才看到农夫家的小屋子。

待军中医者检查无疑，众来到院前。

吴大荣把随身带的粮丢给农夫：“此间经查无疑，即刻起、不得再加滋扰！”他的话掷地有声，以防有再偷偷回来报复。

众散去，吴大荣瞅了一眼还穿着尿湿裤子的农夫，摇；随即跟在啟老后面，离开了。

吴大荣：“国老，恕末将直言。瘟疫愈演愈烈，刘将军也是无奈为之！”随即叹了一气，“眼下医者远远不足，难以逐一甄别……”话语中，既有一种不由己，又饱含无能为力。

啟：“可有禀明商王？”

吴大荣摇，“我部已将此地三面围困，勿使瘟疫外传……刘将军明令，比之天下，汉武镇不足道；况且，军中染病军士也不再少数……商王罪责下来，谁扛得起？”

啟老明知，若商王真的怪罪下来，受牵连的，只会是他吴将军。刘氏两代积累，在此地根蒂固……

“可有溯源？”

吴大荣：“国老有所不知，此疫由饥荒而起，难民涌，瘟疫蔓延开来又惊恐四散……此前，我部奉命追剿流民。”

朔阳镇惊：“追剿！”

吴大荣听到朔阳的惊叹，没有嗔怪，“视如寇……待末将率众回镇，方知镇上不但疫未平，反倒越演愈烈。前几，将军令城中病患者集于镇西，焚之！”说罢一拳打在一旁的大树上，声音沉闷，枝晃稍许，未见叶落。

朔阳抬看着枝的黄叶，大部分已然被秋风吹落。

直到又一片叶子离开几无生气的树枝。

朔阳灵光一闪，走到啟老身前，轻声道：“先生……”

啟：“你有主意了？我愿相信残忍绝非吴将军本意，不必忌讳，大声说出来吧！”

朔阳蹑蹑转身，面向吴大荣。

“流民既去、城中亦无甚逃离，染疫处皆是空室……逐一排查，得见源。”听到这句话，吴大荣眉不展，摇道：“小兄弟果然足智广虑，可我已率部查访数，毫无绪……”

朔阳低，怀疑自己或许应该将这个想法再多推敲几遍、抑或是刚才仅仅把吴将军之流当作了酒囊饭袋了。

吴大荣：“若非如此，何至于纠集患者、一概焚杀……”

啟老看出朔阳的灰心丧气，“这么说来，你们先前就是用这个办法……”朔阳突然两眼放光，见到吴大荣点，心里的不再有犹疑。

啟：“有何疑问？”

吴大荣：“病从；起初，瘟疫集中，我们以为病源在镇北的一水井，用石灰填埋之后确有收效；可好景不长，仅半月余，各处出现多好疑患，腹泻不止，到死方休。”

一边说着，吴大荣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开始在地上画。诚然，对于初到汉武的啟老二，画出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