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苍槐山上客（1/2）

“传言念帝陨落后，落神山麓莫名断去一峰，苍渊死地龙迹消匿，炎妖河上浮起薄冰，跟着寒冰绝境的天珠也寂灭了，垄州大地自此沉寂两百多年，世间再没有了这样的英雄……”

苍槐山无尽延伸的低缓丘陵上，有一老一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老者双手拢袖佝背而坐，照本宣科一般讲着故事。

小小少年则幕天席地，倒卧在稀疏杂上仰望苍穹，若有所思。

老者相貌潦，没知道真实姓名，甚至连“怪叟”这个名号都起得唐突，简直雪上加霜了。

而围绕老者的话题也仅有两个：要么何许，要么何境界。

但至今没能搞明白。

只知道四十多年前，风氏老族长，也就是风涛他爹，陌良城与打赌，赢回来一个半残老，山羊胡子二荆条细长脸，油渍诸葛巾下稀疏花白发，就是怪叟。

当年穿着开裆裤的下二狗蛋，亲眼看着老佝偻着身子走进风家。

时过境迁，二狗蛋都已成家生了小二狗蛋，可怪叟还是当年的怪叟，仿佛时间在他身上已经停滞不前。

就此来说，老子还真有些古怪。

至于少年，年方十五，姓风名羽，繁城风氏族长次子。

小子长得聪明可，却在修为一途有诸多的不便言说。

据说风氏为此使尽仙方土术，他却连个脉门都摸不着。

要怪这些奇巧技没有用吧，还真有那么一两次搞出了点动静。

其中一次，小子腹胀如球足足有三月，分明是聚气冲脉在即，举家欢庆之余但闻平地一声雷，小子三月豪尽泄，顿感通体舒畅。

舒畅过后痛悟通透，原来这他妈只是聚了个。

风羽既是如此物，那么凑热闹的名号必不会少了。

当年繁城来了一个闭眼走路的游方老者，遇见了当时脸上挂着鼻涕泡泡，撅着看蛐蛐儿的小孩风羽。

老者瞪着昏花老眼绕着他看了一圈，撩起脏兮兮的袖子就往他脸上揩。

原来小孩左边眉梢有一点米粒大小的红印，老者当是沾染的什么，非要除之而后快。

甚不耐烦的小孩极其不配合，气呼呼瞪圆了眼睛问老者你作甚？

老者嬉皮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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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顾盯着那红印看了又看，确认那并非涂抹上去，像是失望极了，甩开袖子又围着风羽看了几圈，嘴里嘟囔着“奇怪，奇怪”。

旁询问因何奇怪时，一旁走过来一个稍大些的孩子，正是风羽他哥风允。

老侧眼一看便张大了嘴，等回过神来，风允已经拉着风羽走远了。

后来大家才知道老者就是锦帔山摸骨老，其意不明的“奇怪”率地成了风羽的绰号。

一度喧宾夺主，让记不起他的真名儿。

老少“奇怪”的相处并不十分和谐。

风羽依旧记得，当年父母代怪叟照管他的时候，糟老子朵拉着眉眼回了一句：“老了，无甚用了，权且尽力吧。”

可是风羽认为，就拿讲故事这事来说，糟老子可从来没尽力过。

同一个故事，反反复复讲了十来年，如此不计成本的敷衍，也算是不称职到家了。

好在小子适应能力强，他讲任他讲，权且听个响。

故事已经讲完，怪叟如释重负闭了嘴，天地间一同陷了静寂。

“这么说《无双》是真的咯？”风羽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什么无双？”怪叟一时没搞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微微睁开了一只眼睛。

“嗯，就是一本叫《无双》的书。”

读书是风羽一大好，不久前，他在苍槐山脚的叠水城偶得此书。

老书倌将那瘦黄册子递过来的时候，腾起一片霉味黄尘，呛得他连两个哈嚏。

诺，这本书，至宝啊，少说值这个数。

老书倌斜瞄着风羽衣衫上的徽记，咧开缺牙漏风的嘴，举起掌伸出五指。

那你老可真有钱啊，五两银子的至宝用来垫桌腿。

风羽把至宝俩字说得挺重，上上下下摸遍袋，用倾尽所能的模样递过去不足一钱碎银。

老书倌张着嘴，看看银子又看看风羽，半晌抬起下装作万分艰难仰了仰。

风羽则苦着脸闭上眼，用力的点。

老书倌这才接过银子，如释重负般将书拍在风羽手里。

风羽又是一连串的哈嚏，鼻涕眼泪的流。

《无双》一书的主角谛心，就是怪叟所讲的念帝，繁城风氏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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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磕嘴里喊的第一位老先。

书中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