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美人(2/3)

日可有闲时,孩儿想和母亲多说一会话。”

人见皇甫季说话吞吞吐吐,便道:“看来今天是有事来找我,不是专门给母亲请安的。”

见自己的心思被母亲识破,皇甫季便笑道:“是专门给母亲请安的,只是今日得了一件稀罕的老物件,顺便拿来让母亲帮我看看。”

皇甫夫人翻弄着手里的手炉,打趣地说道:“我们家吴王得了什么宝贝,还想着给母亲看看?”

皇甫季从怀中取出来那支簪盒,托在手中,丫鬟雪梨上前接过来,送到夫人面前。夫人双目注视着那个木盒,唇角微微上扬,双眉紧锁,眼中露出一丝惊奇的神色,轻声道:“这是什么?”

看母亲的表情,皇甫季已有几分把握,见母亲问起,连忙答道:“母亲,这里面是一支罕见的西凉血玉簪。”

人不紧不慢地说:“打开我看看,什么石头让吴王这么稀罕。”

雪梨慢慢抽开盒盖,金黄色的绸缎里嵌着一根红润的玉簪,一缕暖阳正好照在玉簪上,折出一道耀眼的红光,引得雪梨一声惊叹:“夫人,好美的玉呀!”

皇甫夫人倒是很镇定,不屑一顾地说:“瞧你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丫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取出来给我看看。”

双手接过玉簪,夫人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看得出来她喜欢这支玉簪。

“母亲,可曾见过这支玉簪?”

人将玉簪小心地放回木盒,并没有回答皇甫季提出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季儿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东西?”

“回母亲的话,这是孩儿的手下昨日从四海客栈带回来的。”皇甫季非常地了解自己的母亲,如果不把话说得清楚明白,母亲是不会回答他的问题的。于是让母亲将屋内的丫鬟都叫了出去,然后把辛云松在四海客栈的所见、原原委委地告诉了皇甫夫人

人听完后沉思了半晌,才道:“季儿打听这根簪子,怕不是仅仅为了那个死在客栈的南楚宫女吧?”

“母亲,既然这支玉簪和大将军有关,孩儿便想知道得详细些。依稀记得母亲和父亲曾说过血簪之类的话,当时孩儿年幼,心中好奇血簪是何物,并记在了心中。今日突然见到此物,才想起多年前的场景,特来问问母亲,孩儿不是想惹母亲伤心,还望母亲勿怪。”

“你刚册立为吴王不久,再说那梁鸿羽跟随你父皇已有二十多年了,你行事要小心为上。”

“请母亲放心,孩儿一向谨慎的。”

“今日,我可以将我所知之事,告知于你,只是我所知道的都是当年从你父亲口中得知,是否真实我也不能确定,且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你听听也就罢了,不可全信,更不可依此行事。”

“孩儿知道,孩儿会谨慎行事的。”

“二十多年前,申国和前朝宋国在沔阳交战。当年宋国国力衰弱,举国之兵不过二十万人,根本不是申国的对手,大将军徐政隔着沔水高筑城墙,死守不出。当年申国皇帝年轻气盛、御驾亲征,亲率六十万大军,来势汹汹,想一口气灭了宋国。只可惜事与愿违,北方军队不习水战,双方隔着沔水对峙了一年多,渐渐地申国的粮草跟不上了,徐政大将军一看缓兵之计即将成功,便想派个人去申军谈和。”

皇甫季给母亲递来一盏茶,夫人摇摇手继续说道:“当初派去谈和的人,就是如今的大将军梁鸿羽。徐大将军让梁鸿羽代表宋国去和谈,同时派你父亲在沔水边接应护防,谁都没有想到和谈一事进展得非常顺利,三天之后梁鸿羽就带着申国皇帝签字的停战书回来了。”

“回来后大家都非常地高兴,毕竟出门打仗一年多了,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谁不想家?过了几天,双方就开始陆续撤军,当时你父亲在沔水边驻防,收到的命令是,为大军撤退做好最后的防守,等大军完全撤退之后,再缓缓撤离。”

人说得很慢,一来是年代久远,很多地方都已经记不清楚了;二来这里面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想起皇甫山,字字肝肠寸断。皇甫山已经战死十几年,这十几年来,皇甫夫人空有绝世的容颜,却无人爱。思念丈夫的同时,也在感念命运对她的嘲弄,老天给了她无与伦比的容颜,却又让她命运多舛,二十几岁就独守空房,成为这大院中的一缕孤魂。

母子同心,皇甫季能深深地感受到母亲此刻的心绪,端着一碗晒干的桂花,一粒一粒地扔进暖炉里。他竭力地将自己装扮成一个听故事的孩子,在一旁时不时用各种丰富的表情去配合说故事人情绪,让说故事的人沉浸在故事里无法自拔,从而将故事说得更生动、更好听。

皇甫夫人更加缓慢而又细致地叙述着,“十多天后,突然收到一份朝廷的军令,让你父亲密切关注申军动向,防止申军返攻。收到军令后,他很是疑惑,因为当时申军的主力早就撤回,只留下不到一万人的常规边防。”

“既然主力已经撤退,申军如何返攻?”皇甫季和自己的父亲有着同样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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