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尊严（1/3）

只有十分钟。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刨去排队可能用到的时间，他们或许连食堂的大门都不可能见到。整间工厂里面有不下几十万，领导们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安排，恐怕从一开始也并未打算令每个都吃到饱饭。

在短暂的有序列队之后，工厂里身着黑色工装的群终于像是被激怒的蜂群一样做了一团。可能是因为有队，可能是因为后的推搡，甚至仅仅是因为排在后面的群等不及了。偌大的工厂大院里，这一片黑压压的终于厮打起来，刺眼的红色在这片巨大的黑色水中次第绽放，壮硕的男在推搡的群中被挤倒，随后被不知哪来的大脚踩扁了脑袋，个子矮小的家伙更是活活被躁动的群挤了肺泡里最后一丝氧气。

程东一伙甚至才刚刚适应门外的光亮，就被汹涌的冲回了工厂。三五个血流的陌生男紧跟着跌倒在他们脚边，甚至顾不上擦一把嘴边的血迹，这几个就又一次重新杀回群之中。

“关门！”程东胆战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就是生存的代价吗？不，这些只是工厂的领导想要看到的戏码而已，他们在养蛊。

他们想要依靠这种最野蛮的方式，为自己挑选最强壮的工。这间工厂就是他们的蛊盅，而厂房里的所有，都是他们捉来的虫子。

随着金属大门缓缓地关闭，这间厂房再一次重归昏暗。厂房上的吊灯被门外的厮杀撞得左摇右摆，金属大门也同样不间断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所有都在屏气凝神地听着外面的声音，厮打声从焦躁变得癫狂，令皮发麻的嘶号声隔着厚厚的水泥墙板，震颤着他们的耳膜。那群注定进不去食堂的工，似乎正在吃。连番的饥饿与疲劳完全会把一个正常疯，听着门外的他们，车间里的每个都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

或许用不了三天的时间，我们也会变成这群疯子中的一员。

这里，是地狱。

为数不多的几个早已默默地退到了自己的工作台前，蹲下身子用力地拉扯自己的发。

“我知道进了这家工厂就会死，我知道自己早晚都会死的，可我不想这么死掉，我不想变成疯子。”

“不该被这些抓到的，我以为进了这家工厂只是累一点，苦一点，但最少还有一饭吃。我不想吃，我也不想变成别的食物。”

尊严，终于开始在这些的心里扎根。

程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替这些行尸走们感到欣慰，他向来觉得自己不是个作救世主的料子，作为记忆猎的他，本应该比任何都要自私才对。

但是他的嘴角竟然莫名其妙地扬起了一个在笑的弧度，嘴也不听控制地脱而出：“我不会让你们任何死的。”

众齐刷刷地抬起了脑袋，程东反倒是低下了：“我是说……我们不该因为粮食而变成吃的野兽，我们明明可以团结起来，一起扳倒这座工厂的。”

众的眼睛在发光：“你可以救我们？”

程东的脑袋仍然垂得很低，可语气中却带着一无与伦比的坚定：“我是说……我们，可以救我们自己。打铁笼子，凭借自己的力量走出去！”

这群终于站了起来，眼睛里重新跃动起了光芒，一种可以把这间工厂烧成灰烬的光芒。

“要我们怎么做！”

“我……呃……”一个对自己都已经失去期待的家伙，到如今竟然成为了所有活下去的希望和源动力，程东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扇了嘴一样，脸上火辣辣的焦灼感让他说话都开始结，“我这个……我……似乎有个……计划？”

他只记得其它故事里的主角，在面对巨大困境的时候总会在脑子里萌生出一个十分完美的计划。他不记得是哪个故事，但是他觉得这个时候有必要装模作样地告诉大家，自己有一个伟大的计划。

即便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计划究竟是什么。

众齐齐地点了点，眼中的期待变得更为狂热，静静地注视着这个突然脸红的可靠的男，等他的下文。

【天呐，得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吧程东！除了杀，抢劫记忆，你还能有什么计划！你竟然还会脸红，我的天，这辈子的脸都被丢光了！快好好想一想那个计划是什么，那个不灭！霓虹！的狗计划！究竟是什么！】

站在程东身边的安阳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摆，程东瞥了眼那个孩子，继续磕磕地对着众说道：“嘿，听着，我当然有个计划……呃……我的意思是，一个特别伟大的计划！”

程东的衣摆又被安阳轻轻地拽了两下，程东再一次烦躁地低下，看见安阳似乎以一种极其不易察觉的速度对他眨了眨眼睛，随后对他勾了勾手。

“当然了，这个伟大的计划是……”程东慢慢地把低下，让自己的耳朵尽可能地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