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银汤匙（3）（2/3）

员带他走的。”利齿的语气玩味，“我只是在这里等，我只会带着程东和你走。”

高乐的表一凛，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利齿慢条斯理地说：“协助调查而已，如果你确定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就像我刚才说的，你完全不需要紧张。”

酒馆的铁门再次被推开。

带着焦味的，令焦躁的风。

这次走进来的是十来个衣着古怪，面相凶恶的男男，领的高个子壮得像是野牛，打着赤膊，似乎在故意炫耀自己的合金义肢，和胸上那个拳大小的眼睛纹身，这十几个，似乎全部都是义体改造者。

高乐的脸上终于有了喜色。

高个子皱着眉瞥了眼地上的三具尸体，就在利齿的面前命令手下搜刮尸体身上的值钱物件，自己则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利齿身边，对着高乐摆了摆手：“程东那家伙来过？”

高乐瞥了眼利齿，随即用力地点了点：“他来这里找过你，后来……你也看到了。”

“这家伙……”高个子用力地抓了抓，向身旁的利齿递出一只手，“记安局的朋友，是吧！认识一下，李申！”

利齿没有回应，静静地把杯子推到了李申旁边，冷声道：“你是黑瞳？”

李申笑着把悬在半空的那只手收了回去，把穿着皮靴的两条腿大大咧咧地搭在吧台上：“老子是黑瞳驻中央城区负责，这一带的拾荒者、机器和猎手，都是老子的兄弟。”

利齿显然没有和李申纠缠的意思，当即慢条斯理地站起身:“那好，我可以出去等。”

还没等利齿走出门去，李申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我想你还是没明白老子是什么意思，老子是这个片区的话事，所以这个片区的群众生命安全应该由老子负责。”

那十来个衣着怪异的义体已经纷纷亮起了手中的家伙。

利齿微微回：“你什么意思？”

“老子说的还不够明白？”李申转过身体，斜倚着吧台，仰起脑袋顶着门的利齿，“这两个是我兄弟，如果你要在老子面前抓的话，咱们恐怕免不了要打一架了。”

李申的话音刚落，他身边的十来个义体便如同好斗的野狗一般，摆弄着手里的钢管长刀朝着利齿的方向大刺刺地围了上去。

利齿显然并不想惹事，或者说不想在这种况下和他们动手。他粗鲁地推开挡在门前的几个义体，也不回地钻出铁门，冷冷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给黑瞳这个面子，今天这件事，记安局迟早会找你们要一个解释！”

李申勾着嘴角，扬起了手里的方杯，对着利齿的背影大声道：“下次见面，希望我们能好好喝一杯，不送！”

高乐无奈地眼看着利齿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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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酒馆的门。整整一晚上，这扇本就锈迹斑斑的铁门被粗鲁地开合了无数次，合页在微风的轻抚下痛苦地发出吱吱扭扭的呻吟。

“这是两个世纪前的田园风铁皮门，是我花了大价钱从霓虹边区收来的……”

“早就告诉过你，没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记安局的那些狗东西也不行，谁知道你为什么偏要在这装一扇铁门。”

“这是品味，你懂什么！”高乐的硅胶套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伤感的神，“世界上再没有一扇沾着铁锈的大门，能配得上银汤匙这高雅的复古调了。”

“程东那家伙走多久了，什么时候回来？”李申又烦躁地抓了抓脑袋，“如果不是因为这家伙，老子也不至于从总部特地跑回来一趟！”

高乐微微歪了下脑袋，眼神闪烁:“总部的要见他？”

“呃……嗨，也算不上什么大事……酒架后面的那个小子是怎么回事，你新聘来的酒保吗？”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李申笑两声，随手拿起方才利齿留下的那杯酒，盯着那个男孩悠悠道:“你竟然也会愿意收留这么一个小东西？”

高乐撇了眼酒架后面的孩子，“你的意思是……黑瞳愿意收留他咯？”

“开什么玩笑！收容孩子？”李申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等他能顺利地活到二十岁再说吧！”

酒馆的铁门到最后还是被撞掉了。

程东在凌晨跌跌撞撞地闯进酒馆，那扇命运多舛的铁门，终于在程东的一撞之下轰然倒地。反观程东，他的右手已经被火烧得分辨不清廓，肩膀上被撕开了一道可见骨的伤，浑身上下更是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

可他还是拖着这样的身体回来了。

酒馆里剩下的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然而程东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把搀扶着他的手给甩开，“这点小伤还弄不死我，给我找张床，先让我睡一觉”

正如程东自己所说，关于他的身世一直以来都是个谜。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霓虹市，没有家，甚至没有名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