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先发制人（2/2）

观其变。”

就在江督军忙里偷闲幻想着这一场代替，如果能假戏真做，那他可就放心之时，陆穆清平静的声音贯他的耳朵。

江督军只得沉沉应声。

黑暗中，陆穆清的双眼犹如野狼窥猎般的幽，闪着光芒盯着陷困境的大厅。

半晌，他似喃喃自语：“先发制，令对方忌惮，不敢轻易出手，不过，她应该还有一招…”

江督军愣了一下：他还真是了解自己的儿！

此时，冷晏兮已离开化妆间，挨着俩位副官隐在大厅拐角，听着化妆间门被踹开的声音，冷晏兮低道：“待会儿你们趁出去，我爹应该还在门。”

“小姐要作甚？”岳副官急忙问道，穿过大厅的时候，冷晏兮压着声音，告诉他们等她发出讯号，将大厅的三盏吊灯打。其中原因，她也没时间细说，他们也不得而知，但他们一贯对冷晏兮的决定信不疑，且无条件的服从，执行。

这时，俩位副官再也忍不住，他们伸手拦着欲要转身离开的冷晏兮。

“这里不安全，我就不给我爹添麻烦了。”冷晏兮说的面不改，不过想到黑暗中俩位副官也看不见她的表，她狡黠地闪了闪眸光：“再说，府上的姨娘们还在等我回去看戏呢？”

俩位副官面面相觑，虽然早就知道冷晏兮吩咐后院那些莺莺燕燕的姨太太们，今晚在府上热闹热闹，却猜不透小姐的用意。况且，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思惦记着看戏，简直惊呆了俩位副官。

只是不等他们出声劝说，冷晏兮如野猫般灵敏一闪，不见影。

赵副官叹了一气，摇摇，扯了一下还在探寻找的岳副官，小声道：“走了！”

即便俩位副官嗅觉敏捷且善战，但还是被冷晏兮的身手着实震撼：什么时候小姐变得这么厉害？

石柱后面，江督军匍匐在地，目光鸷地盯着成一团的大厅，伴着风驰电掣般的枪声，不知是敌是友！

两道影猫着腰掠出，江督军隐隐看出模糊的身躯，疾速反转按住陆穆清的手，沉声道：“自己。”

陆穆清顿住手掌，看着摸到跟前的俩位副官，松开掌心。

“小姐呢？”江督军急促问道。

俩位副官飞快隐石柱后面，无奈说道：“小姐执意独自离开，说是回府看戏…”

他们的话未落音，江督军惊瞪双眼：“什么？看戏？”说着，他气急败坏地低声喝斥：“胡闹！”猛地，想到什么，沉闷道：“大厅里枪声不全是我们的，应该不止一拨？”

“怎么，不是督军安排的？”俩位副官愣了愣，这才发现不对劲。

“是我的…”陆穆清淡淡道了一声，遂又说：“还有另一拨身份不明的…”

江督军疑惑地看了陆穆清一眼，漆黑里，陆穆清冷冽的廓泛着一寒气。他吸了一冷气，当下沉郁不言，心里却暗忖：为了掩耳目，转移后山军火，督军府的一概不手，全凭陆穆清作主。没想到订婚宴席，他居然还能安排手暗中监护，不愧是跟过赵璋的。

江督军正盘算着陆穆清的究竟有多少混凤城，听得陆穆清低沉一声：“我先走了…”他纵身一跃，消失黑夜之中。

“这…”江督军沉着脸，突然，眉一挑，幡然般拍了一下后脑勺，道：“你们俩赶紧回府，千万保护好小姐，我看姓陆这小子怪异的很。”

“那督军…”俩位副官心一颤，也感觉不妙。

江督军摆摆手，道：“去吧！老子还得在这里镇着场面，毕竟是我闺的订婚宴，哪个混账胆子这么肥，居然不要命。”说话间，他瞄向颤巍巍倚着大门边上的韩会长夫。

俩位副官二话不说，转身投茫茫黑夜。

他们刚离开，江督军身边涌出一队护卫，他大手一挥，护卫嗖嗖冲进大厅。

瞬间，大厅枪声更猛烈，直击在场的每个心房。

江督军缓步上前，眯着眼，悠然地盯着浑身发抖的韩会长夫，说道：“韩兄，你们没事吧！”